林岳回应道:“世子有经世之才,定能统率四军,微臣只不过是将心中所想,如实陈述罢了。”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突然一声铿锵有力的铜锣声响起,陶文谅振臂高呼:“对垒之战,现在开始!”
不等赵望廷反应,林岳已是双目如炬,气势如虹,大喝一声:“得罪了!”言毕,他便犹如下山猛虎般,猛然踏步扑来。赵望廷只觉得地动山摇,似乎整个擂台都在对方的脚下颤抖。殿前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林岳的动作迅疾而有力,他时而出拳如风,时而出掌如刀,时而出腿如鞭,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招式之间,连贯而无间,仿佛已经融为一体,化作一道道无形的攻势,朝着赵望廷猛烈袭来。
赵望廷面对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只得本能地闪躲,心想:“这下可糟了,他武功了得,不用玄功心法,只用这招式施力,我已经是无处可逃了。”
正想着,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人操控一般,突然变得身形灵动,步伐稳健,时而左躲右闪,时而弯腰俯身,巧妙地避开了林岳的攻击。虽然场面看似他处于被动,但每一次的躲闪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经过一番交锋,林岳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连赵望廷的一缕发丝都未曾触及,对方如行云流水般巧妙地躲过了他的每一招攻势。
赵望廷也是一脸茫然,辗转腾挪间,他在擂台的边缘停下,连续的奔跑令他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骤然间,林岳奔至赵望廷面前,双眼微闭,深吸一口气,随即猛地睁开。他身形一动,瞬间将体内真气催动至极。
他双手平举,掌心朝上,一股无形的气流自掌心涌出,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卷入其中。气流在他的双臂周围逐渐凝聚,化作一道道急速旋转的旋风,带起阵阵尘土,将他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突然,林岳双臂猛地一挥,将这道旋风狠狠地释放出去,犹如利箭破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奔赵望廷而去。
赵望廷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脸色大变,他试图躲避,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旋风呼啸而至。旋风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身上,他仿佛被巨锤击中,身体瞬间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擂台上。
一口鲜血自他嘴中喷出,染红了那片地面,他挣扎着想要站起,但身体却如同散架一般,无力再动。
林岳目光一凛,疾步奔向赵望廷,俯身紧贴其耳畔,低语如刃道:“你深藏吴王府内,假痴不癫二十余载,才得以保全性命。这等手段,或许能蒙蔽满朝文武,但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场拙劣的戏码。你身为邪灵之嗣,竟妄想继承大统,真是痴人说梦!今日,我便让你彻底烟消云散!”
赵望廷此刻恍然大悟,原来林岳推荐自己出任长史之,是企图在这演武对垒中,得以眀正言顺地将自己置于死地。此等行径,真可谓阴险狡诈,狠毒至极。
这时,林岳猛地扬起右手,掌心凝聚着千钧之力,毫不留情地向赵望廷的额头狠狠拍下,仿佛要将天地都震得颤栗。只听得一声轰鸣,脚下的土地被这股力量生生撕裂,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而身旁的赵望廷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