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大妖玄鼋元神却是看向焦姥,然后语气中带着恨意道:“焦姥,你没有想到我会从巨鬼肚子里逃出来,也没有想到我从巨鬼肚子里的大鬼口中得知了你和巨鬼的勾结之事吧!”
“你成为居巢湖周边唯一一位上位神灵之后,竟然还不满足。我比你威望更高,反而成为了你谋害我的原因,既然如此,我哪里还需要顾及你们的死活?”
“焦姑你以后也不必喊我爷爷,今后若是再见到你,我可不会像刚才那般心软了!”
说罢大妖玄鼋便直接一头扎入了湖中,根本没有和这些人交流的意思。
瞬时间,刘公干和刘迁父子的目光便看向了焦姥,大妖玄鼋说的话虽然离奇,但却也有它的一番逻辑,再加上焦姥一直沉默不语,任谁都会生出困惑之情。
然而还不待刘公干和刘迁父子询问,焦姑便略有些不知所措的问出了声。
“母亲,玄鼋爷爷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不只是焦姑有如此疑惑,刘公干和刘迁父子更是心中震惊,其实他们心中早就有些困惑了。
巨鬼到底从何而来,为何刚好吞吃了神游而出的大妖玄鼋元神?前晚巨鬼吞吃玄鼋元神之时,焦姥可还是没被镇压的自由之身,她为何没有露面?
……难道真的是焦姥为了打压异己,而暗中勾结巨鬼谋害大妖玄鼋?
未曾想,焦姥先是幽幽一叹,然后竟是十分直接的承认了此事。
“玄鼋说的是真话,但是它不配你叫它爷爷!”
“当年此处地动本不该使历阳城跌落湖中,都是因为玄鼋带领水族在历阳城下建造巢穴宫殿的缘故,不然地动怎么可能使得稳固无比的历阳城陷落?”
“玄鼋在居巢湖中发现地动的预兆之后,知道它们的巢穴宫殿很有可能会被震碎,通知我们也不过是以防心中有愧,哪成想被门吏坏了大事……”
“玄鼋不仅自身实力强大,依附它的水族势力也十分之多,因此这些年来我只能把这件事情埋在心里。”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玄鼋也越来越接近五百岁大关,它若是拼死渡劫成功,我们的仇就一辈子报不了。它若是渡劫失败或是不渡劫选择死亡,必然会用这些年来的积累直接成为上位神灵。”
“玄鼋若是没了元神,它渡劫成功的概率必然会少几分,当前晚那只迷路的巨鬼来问路时,我就起了击杀玄鼋元神的念头!”
……
“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
随着一声歌谣响起,小船里的银发老妇人荡起双桨,向着正南方划了过去。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月光下的小船上明明只有一位老妇人,荡漾的湖面中却倒映出了两个影子。
在其他人继续搜寻老妇人时,雷被却被兵士喊了回去,随着他得知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面色便是一沉。
“我让符县尉将另外两位老方士拿下问话,他却惧怕渔民闹事放走了老医师,真乃十足的蠢货!”
说罢,雷被立即带着人奔向了老医师家中,兵士一脚踢开大门之后,发现老医师竟还在睡觉。
“左右,给我把房子里搜一遍!”
随着雷被的命令,两个兵士直接去拿老医师,其他人则是开始四处翻查了起来。
“中郎,证物果然就在老医师的袖袋里!”
就在老医师缓缓转醒时,他耳边宛若传来了晴天霹雳。
“我就说是谁用巫蛊控制了渔民自相残杀、袭杀兵士,原来就是这个假扮成老医师,在姥山岛经营了无数年的方士!”
“或许仍有渔民体内有他布置的巫蛊,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给我将他嘴巴堵死,然后立即拉到死去的老里正院子里,进行公开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