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被戳到了痛处,更是气的要疯了,扑上来就和三姐打在一处。看官也许见过男子打架,其实女人打架更加令人血脉喷张。因为女人打架的时候,下手更为阴狠,场面也更吓人。一眨眼的功夫,两个贵妇都满脸是血,嘴里各自吐出一块肉。表姐哭着说:“你有个后母就了不起啊!”三姐说:“我就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嚣张的?居然敢打幼后?”
表姐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不是在打她,我是在管教她,我都是为她好,你身为幼后的姐姐,竟然这样不明事理,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闻听此言,三姐一下子愣住了,很快愤怒指数就爆表了,扯着嗓子说:“当时你像是一条疯狗一样,上去就把幼后给挠了,现在竟然假装要管教她,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表姐说:“在越国,我的身材、皮肤、气质、才华都是最好的,我还是最受人尊敬的贤妻良母,越国百姓都想尊重自己的母亲一样我。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后这个位置,而你们却不识时务,在我面前摆谱,我看你们都不想活了。”
三姐一听这个立刻怒火中烧,两个人再次厮打在一起,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手里都攥着一把头发。面对这样的窘境,幼后真是回天无力。也许是毒日的炙烤,导致人们越来越急躁,不但上层的贵妇之间经常干仗,就连一些生活在底层的男人也动不动就斗嘴。因为被热死的太多,导致瘟疫开始流行,这次瘟疫非同小可,越国超过半数子民都染上了恶疾,后的近亲女性本来身上都有伤,这个时候越发没有活路了。许多人受不了这种痛苦,干脆寻了无常。获躲进一个山洞,想了很久,仍然没有想出一个拯救越国社稷的好办法。
后的近亲全部死光的消息传到十二兄弟的耳朵,他们不敢拖延,立刻冲进去将大哥拽出来,获不知内情,正在生气。困敦说:“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们也不敢打扰你。”获说:“有何急事,速速讲来。”困敦说:“后的近亲已经没有了。”获紧锁眉头说:“我们不是吗?”困敦说:“当然是,可我们不都是男的嘛。”获说:“你们说应该怎么办?”赤奋若说:“既然女性近亲已经没了,大哥就应该立刻即位,决不能给乱臣贼女机会。”
获说:“说的没错,可我的称呼应该是什么呢?”赤奋若说:“就叫氏,如何?”获说:“就这样吧!”当天,十二位兄弟就拥戴获做了越国的氏,表姐得知这个消息,自然被气的不行,她以为后的近亲完了,当然就该由表亲来当后了。没想到却有男人趁机向大位发起了冲击。随后在寝宫门口举行了隆重的庆典,她在训话的时候斥责获和他的兄弟们是乱臣贼子。不久之后,获称呼对方是乱臣贼女。双方僵持在那里,都说自己后族的真正继承人。
这个时候越国一支隐秘的力量来到了台面上,他们是皇妣的母亲生前依靠的十位重臣,当后族陷入内斗之际,她们都选择了隐退。获开出了非常诱人的条件,他说:“如果是表姐做了后,她会生下女儿,女儿还会生女儿,这样无穷无尽。如果我在氏的位置上没有跌下来,我百年之后有我的兄弟,我的兄弟若是没有了,就会有另一个有德行的家族取代我们。”
于是她们全部选择支持获做氏,她们选择了一个良辰吉日去朝见获,获对她们非常有礼貌。不仅如此,还给她们封了土地,十位重臣一下子成了表姐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在最新一次训话当中说:“关逢、旅蒙、柔兆、强圉、著雍、屠维、上章、重光、玄默、昭阳,这十位乱臣真是可恶至极,倘若她们被活捉,我一定要拿她们的心肝脾胃肾都掏出来喂狼。”
形势明显变得越来越对获有利了,终于表姐没办法继续演后了,又不能委屈自己在男人面前为臣,最终寻了无常。为了彰显新氏的权威,十位重臣和获十二位兄弟联袂演出了一场大戏。就在这次典礼上,他获得了自己的姓氏,这是十位重臣送给他的礼物,她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三天三夜,觉得将望作为他的姓氏。之后,越国进入了一个相对安定的时期,上层的内斗平息了,下面那些作奸犯科的人陆续受到惩戒,然而大家仍在接受烈日的炙烤。
获躲进了山洞里进行祈祷,希望神灵能够给越国一次机会。一连三月,没有任何结果,为了显示诚意,他决定只喝水,不进食,效果还是不理想,他索性连水也禁了。三天后大家进去看他,发现他早已经饿晕了。醒来之后他就说了一件事,当时只有十二位兄弟在场,只听他说:“我梦到盘古了,人首蛇身,双目如日月当空,鼻子就像昆仑一样巍峨挺拔,虽然他看起来和颜悦色,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赤奋若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获说:“他说了一些办法,我只留下部分记忆,而且这是一堆打碎了的记忆。”
赤奋若说:“你可以一点点说,我们替你记着,然后大家想办法将这些碎片拼起来。”于是获在那里一点点陈述,兄弟们闭眼听着,然后每个人再把听到的内容重复一遍,这是为了强化印象。之后就按照逻辑关系组合对这些信息进行组合,这个过程持续了十五天,终于将盘古交给他的办法给复原了。
天地宇宙万物,某种程度上就是盘古。如今盘古的脸上只留下一号表情,永远是一副欢喜模样。原来盘古也是受了那股子邪风的侵染,整天强颜欢笑,久而久之,表情就凝固住了。所以最稳当的做法就是集中一股子哀怨之气,才可以让越国脱离此厄运。在之后的一个月里,祭祀活动此起彼伏,大多是祭祀亡灵的,因为祭祀亡灵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哀怨之气就这样越积累越多,最后终于写成了一股怨风吹向四方。
渐渐的天空出现了一缕薄薄的云彩,之后云彩越积累越厚,颜色越来越深。突然一声炸雷,雨点子像疯了似的往下砸,砸的地上到处都充斥着土腥味。没过多久,地上就出现了大量的积水。获立刻召集十位重臣和他的弟兄们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做,关逢乃十位重臣之首,立刻站起来说:“我们应该找一群人对着天空唱歌,唱那种非常欢快的歌,慢慢的雨就会停下来。”
赤奋若说:“盘古开心了,就毒日炙烤。盘古不开心了,暴雨浇头。能不能想个办法对日光适当的有所制约。”关逢说:“想法听起来不错,可是能怎么制约呢?”赤奋若说:“这个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才能变成现实。”获说:“有主意就出主意,没主意就想主意。想不出来主意,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关逢说:“为什么得夹着尾巴做人呢?”获说:“身为谋臣,到了关键时候拿不出好的计策来及决问题,不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吗?”关逢说:“我只是觉得其实没什么主意。”获说:“是不是骗子?有没有主意?我自有判断,你要做的是自己分内的工作。”看到关逢和获要吵起来了,柔兆立刻说:“毒日并没有散尽,我们又要吵起来了吗?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就是缘分,我们应该珍惜这种缘,争取多为越国的子民做点事,这样才不愧为子民之母。”
这话让获的兄弟们十分尴尬,获说:“今后我们之间要有一条约定,彼此交流不能在言语中包含恶意,要用对待宾客的礼节待对方。”十位重臣当即表示支持,大雨下了一天变成了小雨,半月之后,雨停了。当太阳云彩中露出来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一抹亮丽的彩虹。而这个时候,获却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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