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看着钱笱庸一边痛哭,一边把眼泪鼻涕都抹在自己新换的衣服上,默默的把手臂从钱笱庸的怀里抽出来。
从钱笱庸又哭又嚎断断续续的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十分巨大。
首先这女鬼找钱笱庸,绝对不是偶然,听钱笱庸话里的意思,女鬼生前和钱笱庸并非陌生人。
他们两之间一定有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而且女鬼只是将钱笱庸吓晕就转身走了,也非常不合理。
如今的女鬼都这么有礼貌了?
不可能。
钱笱庸还在抹鼻子。
李彦二人看向钱目彪。
无奈,钱目彪只能面露难色的把事情的儿子的荒唐事讲出来。
原来,那晚上出现的女鬼名叫梦茹,生前是府城千韵阁的好姑娘。
梦茹是千韵阁主打的王牌技师,不仅色艺双绝,而且服务一流,更兼年龄尚小。
去年八月,钱笱庸去府城赶考,来回耗时两月之久,期间一些风流雅事自然不会做的少了。
加上钱笱庸是个不缺钱的,长相也颇为出挑,贵族气质拉满,这么点了几次梦茹的单之后,梦茹自然对钱笱庸心生情愫。
钱笱庸秉着不负责不拒绝不承认的态度,也就每次跟梦茹云雨之前,说些好听的情话,念几首好听的情诗,作为消遣。
又一次的某一个晚上,开始之前,梦茹软软的身子的趴在钱笱庸的身上,吐气如兰:“钱郎,要不你给奴家赎个身吧?奴家想只做你一个人的丫鬟,永远伺候你,永远只跟你做爱做的事。”
钱笱庸的双手不安分的在梦茹身上游走,想也没想就说:“那也不是不行......宝宝闭上眼转过去......”
“这你也能答应?”一旁坐在凳子听故事的沈小连顿时急道。
在他旁边坐着的钱笱庸讪讪道:“那......都到那会了,谁有心思听她说啥呢,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呗......”
沈小连遗憾的叹口气:“哎,钱公子还是太年轻啊。”
钱笱庸也叹口气:“哎,谁说不是呢。”
李彦打断二人莫名其妙的共鸣,问道:“所以你最终没有给这位梦茹赎身?”
钱笱庸摇摇头道:“当然没有,公私分明的道理我能不懂吗?”
“那她是怎么死了的呢?”李彦问道。
钱笱庸也纳闷:“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也不可能是我杀的人啊,要知道我每次走的时候,她都笑着送我出去,不知道有多甜蜜呢!”
听了钱笱庸的话,旁边的三人都沉默了。
钱笱庸也发现气氛出现了一点尴尬,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沈小连拍拍钱笱庸的肩膀,恭维道:“钱公子果然是有职业情操的。”
钱笱庸骄傲说道:“那是自然,出去玩这都是最基本的......哎呦,爹你干嘛又打我!”
没忍住给了儿子后脑勺一巴掌的钱目彪瞪着钱笱庸:“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钱笱庸反抗道:“我哪有胡说八道!”
钱目彪道:“让你说正事,你都说了些什么,整天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现在弄的家里闹鬼!以后不准跟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来往!”
钱笱庸昂着脑袋道:“不来就不来,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地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父子二人之间唇枪舌炮,互不相让。
李彦赶紧挥手制止了二人的嘴仗,好言将两人都安抚了。
等二人稍微平息之后才又问钱笱庸:“那女鬼说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钱笱庸没来由受了老爹的一顿打骂,鼓着气道:“不知道!”
钱目彪看儿子这态度,又想给儿子一巴掌,被李彦及时制止。
“女鬼说的那个孩子,不是钱公子你的孩子吗?”
钱笱庸一听李彦说那女鬼的孩子是他的,顿时像被踩到痛处的蚂蚱一样跳起来大声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跟女鬼有孩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冷静,冷静。”沈小连按住钱笱庸的肩膀安慰着说,“李少侠的意思是......会不会是你与那位女鬼...梦茹没死之前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