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很久,她最终还是决定把电话挂掉,她要跟他说什么呢?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问他当初为什么在那个时候选择离开她?
可是,现在的她,有什么资格去问呢?
“谁的电话?”
墨景湛站在苏语落的左手边,他一直都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哪怕是很细微的变化,都不能逃过他敏锐的眼睛。
他刚才很明显地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能够给她这种感觉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男人。
“哦,估计是跟我推销避孕套的。”
苏语落随意地把手机丢回口袋,然后继续买她需要的东西。
她心里有些隐隐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既然是推销避孕套的,干嘛不接,可以买几盒回来用。”
墨景湛看似很随意的一句话,其实他在试探苏语落,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对他坦白。
又或者说,他不够自信,害怕自己在苏语落的心里一直都比不上那个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抛弃她的男人。
“我说墨大少爷,我知道你钱多,可是我穷啊,再说了,我们什么时候用过避孕套这种东西?”
苏语落白了墨景湛一眼,原来有钱人不只是大爷,还是智障。
她跟他做的第一次起,就没有用过避孕套和避孕药这个东西。
墨景湛很显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跟她之间,是不是永远都不能跨越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他们在一起都有两年多了,这两年来,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并不排斥他所做的一切,他甚至都有一种已经走进她心里的错觉了。
没想到,他最终还是输给了那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离开的男人。
而之前在公司的杂物间被人为难的时候,她宁愿跟那个男人求救,也不愿意打电话给他。
他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很介意这件事。
“苏语落,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呢,你现在都已经是我的情人了,还想跟姓沐的回到过去你们谈恋爱的时候吗?”
苏语落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墨景湛会这么说她。
不过,这也证实了一件事,他墨景湛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包括她。
“对,墨景湛,我就是不要脸,我做了你的情人又怎么样,人家做鸡的从良了还不是一样可以得到一个好的归宿,更何况,我只做了你一个人的鸡,而且,说到底,我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苏语落的声音有点大,惹得站在她旁边的人都偏过头来看着她。
她不是不要脸,只是,姓沐的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扎在那里,拔不出来,也刺不进去,刺跟肉已经长到一起去了,每每触及到的话,还是会痛。
有些东西,在那里了就会永远存在,就算被尘埃覆盖了,某天,你一不小心把上面的灰尘碰掉了,还是会看见那个痕迹,也许没有当初那么痛的撕心裂肺,但是,你永远都会记得那个痕迹出现的原因。
墨景湛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皱着眉头看着苏语落,他承认,当初他的确很不厚道地在一些事情上动了一些手脚,但是他并没有要害苏语落的意思。
“墨景湛,别仗着你有钱,就可以这么随意地践踏我最后仅有的一点自尊,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只要我愿意付出,我一样可以在别人身上得到在你身上得到的同样的东西。”
苏语落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反正早就看淡了这些,说她是小婊子也好,是鸡也罢,她都不在乎。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跟姓沐的已经回不去了,她唯一还拥有的权力就是把他当做记忆中最美好的一段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