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还是出了事。
柏崇晚间照常来到摘星楼歇息,灵川受了伤,柏崇没让他伺候,只是和他同榻而眠。
“转过身来。”
灵川不动,柏崇知道他是装睡,不想搭理自己。
“快点,别逼我动手打你。”
灵川生气,还是不想理他。
柏崇抓着他胳膊,强行把他扭过来。
“疼,你别抓我!”
“我说的话你不听了?谁给你这么大胆子?”
柏崇喜欢看他不情愿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这副别别扭扭的模样别提有多可爱。
“胳膊还疼么?”
“疼。”灵川拔高音调,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他最近多了个毛病,会跟柏崇委屈撒娇,以前冷冰冰的,怎么对他,他都默默忍着,现在受委屈了会撒娇了。
柏崇还挺喜欢看他这样。
“来我怀里睡。”
“不要,你离我远点。”
“快点。”
拉拉扯扯间,两个人挤到一起睡着了。
早上天刚刚亮,柏崇就被外面的争吵声惊醒。
“公公,殿下在里面睡觉呢!他不喜欢被打扰,您晚些再过来吧。”
“快去通传,我有重要的事禀报殿下。”是福满公公的声音,福满公公一向稳重,今日这样急着前来,想必是有很紧急的事。
柏崇套上衣服,打开门:“什么事?”
“殿下,宁王他...他坠马了。”
柏崇二话没说,直奔着马场去了。灵川也穿好衣服,要去马场,被福满公公拦了下来。
“灵川大人,这事不那么简单,你就先别去了。”
灵川明白,这事是冲着他来的。
柏崇赶到宁王宫,柏宁躺在榻上,外面围了一圈太医。走近一看,柏宁身上惨不忍睹,满身都是伤,那条好腿皮肉磨没了,露着白骨。他悄无声息地躺着,应该是晕了过去,
柏崇攥紧了拳头,手心都是汗。
“怎么样?”
为首的太医跪下:“殿下,宁王他伤到了骨头,往后可能...只能在榻上了。”
柏崇无法接受,他最爱的胞弟,世界上唯一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人,就这样一辈子瘫在榻上了。
“怎么回事?”
“殿下,宁王殿下清晨去马场骑马,不慎坠马,伤口是被马拖行所致。”
“哪匹马?”
“是昨日宁王相中的那匹白马,流光。”
“坠马的原因查出来了么?”
“回殿下,那马被喂食了发情剂,初步判断是药物导致的突然失控。”
柏崇不动声色:“谁喂食的?”
“殿下,养马的兵倌儿被抓到牢里审问,这会儿已经全招了,当晚是灵川大人身边的小厮小池到过马场,喂食过那匹马。除此之外,当日没有其他人到过马场。”
柏崇心里一震,小池喂食过流光,而柏宁去骑马,恰好就出了事。
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