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目前所知的信息和手上的东西，很难对当下的异常现象产生作用。”

在尝试了一个小时左右，巴克斯无奈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

既然没办法了，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最大限度减少体力消耗，撑到有可能的救援来时。

想到这里，巴克斯摸了摸随身携带的水壶和补充能量的食物。

总是站着也很消耗体力，只是当下这里空荡荡的，并没有能坐着的地方。难道自己直接这样平躺在地面上？

“要是有个椅子什么的就好了，哪怕能摸到一个路边的台阶高台什么的也成啊！”

抱着随便试一试的心态，巴克斯发动了左眼的异能，试试能不能在这完全看不到东西的白雾中看到点什么。

左眼金芒闪动，仿佛利剑刺入白雾。

巴克斯左眼的异能名为森罗万象，原本能力可以增强视力，放大疑点，预判运动，并明晰敌人弱点。除了战斗时辅助判断敌人动作，日常使用甚至可以用来判断一个人对自己是否有敌意。

所以巴克斯说自己看人一向很准，因为在他的森罗万象前面，表演和伪装很容易被他发现弱点，敌意也会引起他的灵性示警。

但是森罗万象原本对这种遮蔽视觉的雾气，应有的效果最多也就是想办法看的更清楚点，类似在夜间提升视觉或遇到烟雾弹时发动能力获得一定的辨识能力。

在这种极端的白雾之下，巴克斯原本认为森罗万象最多也就是能让自己迷迷糊糊稍微多看几十厘米，顶多能看到自己身体罢了。

没想到眼前却发生了令他始料未及的变化。

金光闪烁间，眼前的浓雾忽然开始出现仿佛噪点一般的跳动，原本灰色连贯的明暗变化开始离散出黑色和白色的斑点，眼前整个视野内的白雾逐渐分解为黑白两色的斑斑点点，跳动着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一种刺痛感忽然出现左眼。巴克斯想要临时暂停左眼的异能，却发现已经发动的森罗万象仿佛失控般根本停不下来了。

刺痛感越来越厉害，仿佛顺着眼球背后神经蔓延着爬进了巴克斯的大脑。

战斗经验丰富的巴克斯曾经有过各种疼痛的经历，被割伤刺伤、中毒、被俘遭受拷打、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手术。

但是此时顺着眼球蔓延进大脑的疼痛却是与以前经历的疼感完全不在一个层级。即使是巴克斯也仿佛失控般抱起头来，喉咙无声的嘶吼。

他的右眼子弹时间的能力忽然暴走，不受控制的蓝光从巴克斯右边的瞳孔射出。

一秒钟此时犹如被拉长了一万倍，但是痛感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拉长而被稀释。

巴克斯抱着头痛苦地倒在了逐渐异变为黑白噪点的雾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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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怎么办？”祁济找了半天找不到能坐的地方，干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面上。

“还是运用你的吞噬之力。”皮耶罗不紧不慢的回答。

“刚才不是试过了吗？从指尖释放出什么也吞噬不到。”

“那是因为你指尖之上并不存在任何事物。而我们要吞噬的并不是事物，而是现象！”

“吞噬现象？”

“是的，就像撕掉幕布，看看这表象背后的机关是个什么样子。”

“我还是没理解，我应该怎么做？又与刚才的做法要有什么不同？”

“想象一下，如果我让你发动力量吞噬掉地上的的影子，而不是影子所投射在的岩石路面，你要怎么做？”

“吞噬影子，而不是路面……影子……路面……”

祁济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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