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妈妈,你看姑娘?”小翠站在屋檐下看着赵喜娣叉着腰,双腿拉开距离,竟然在她的眼皮子下劈了一个一字马。
已经运动了多日,全身的筋骨已经得到了有效的舒展,但她忽略了赵喜娣这副不堪一击的身躯,倒吸一口冷气,发出“哎呦!”一声。
见小翠小碎步上前,面带担忧又疑惑的问道:“姑娘,你这是作甚?”
赵喜娣不想她们担心,遂说道:“我这几日得了真人菩萨托梦,说我能够死里逃生是我阿娘在天上照拂,阿娘见我身体虚弱,遂请求真人教我一些强身健体的本事,于是,真人菩萨就教我这些强身健体的法子。”
听得小丫头是一愣一愣的,扑扇着大眼睛,许久反应过来才回道:“哦!”
赵喜娣热情邀请:“闲暇时间要不要一起来练功!”说完她手扶地面,站起身来,笑吟吟地看着小翠。
自打姑娘病好后,比以往笑容多了,也更灿烂了,此时她的笑脸感染着小翠,小翠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姑娘,还是你练吧,这个我来不了!”
虽然宋代舞蹈文化已经非常成熟,取长补短,结合前朝的优点,逐渐由宫廷走向了民间。不过想到古代内院确实没有经受过这方面的培训,贸然让小翠学习,想必小丫头也是害羞的不知从何学习。
“在新年里,你有没有出去过,听说街上有’社火‘的演出!”赵喜娣好奇地问道。
小翠摇摇头:“姑娘,平日里您总是说不让我们凑这个热闹。”
赵喜娣嘴角微微抽搐,新年都没有任何活动,得宅在这个不到八十平的院子里,这有什么意思呢?真是灭人欲呀!
“那你们有什么消遣呢?”赵喜娣又做了一组拉伸动作。
小翠站着眼睛转了转,看得出她正在回想,她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笑眯眯地回答道:“新年里,姑娘里的月银会多上一些,我们会在屋子里做枣糕,蜜糕,还会在剪窗花。”
说到枣糕蜜糕的时候,赵喜娣明显看到小丫头咽了一口唾沫。可见主仆几人过的日子多么的拮据,完全没有达到一个嫡长女应该有的待遇。
“姑娘,药估计快煎好了,喝完药再练…功吧!”小翠似乎还不喜欢用“练功”这个词。
见赵喜娣点了点头,转身跑向小厨房,不一会儿端来一碗黑漆漆弥漫着一股草药味的液体。
见赵喜娣闻着苦药皱眉,又补充道:“加了黑糖的。”
赵喜娣接过碗一饮而尽,药再苦能有这主仆三人过的日子更苦吗?
喝完,把碗递给小翠,吩咐道:“家里有没有沙子?”
“沙子?”小翠不解地问道:“河里倒是有沙子,但是都混杂着小石子!”
“小河离得远吗?”赵喜娣问道。
“不远不远,东边十来里地就有一条小河。”小翠答道。
赵喜娣对古代的距离没有概念,想必问她也不知道,只能旁敲侧击地问:“你给我说说,有没有我们这里到王郎中铺子远?”
小翠思考了一阵回复:“有呢,约莫要往返三次。”
赵喜娣心说,王郎中家里来回快步基本是十五分钟,三次也就是四十五分钟,还不够一小时,比跑半马时间都短,并不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