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已经走了半个多个小时,按丹阳子的脚程,大概已经走出了几十公里,竟然还没有走出这片森林,可见这片森林占地有多大。不过丹阳子也不急,反正暂时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一路上还能采集一些灵药。
又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丹阳子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穿过茂密的森林,看向前方。他的神识发现前面出现六个人,而他们的行进方向,也正是自己的方向。终于遇到了人,他也想打听一下这个洞天的情况,就站在原地等着前面的人过来,没有直接迎上去,以免产生误会。
对面六个人很快出现在视野里面,说是人,和人又长的有点儿不太一样,别的地方都差不多,而且长的都很俊美,只是耳朵是尖耳。
“这是,精灵?”得益于偶尔翻看杂书解闷儿,丹阳子对西方传说有一定的了解,看到对面六个人的形态,和西方神话中的精灵非常相像。
六个精灵来的很快,正是阿丁力克他们。他们走的虽然快,但却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战斗阵型:两名剑士在前面,行走间很自然的避开了一路上的枯枝、藤蔓,并且还能保持左右两边的距离没有大的变化,彼此间可以相互支援;后面一名魔法师给自己和另外两名魔法师加持着飘浮魔法,使他们三个人与前面两个剑士的距离不会拉远;还有一名弓箭手,在树枝间跳跃,从出现在神识中开始,一直到出现在视野里,从来没有落到地面上,他一直都保持很好的射界,可以很好的支援到前面的剑士和后面的魔法师。
看到他们在自己不远处停下,丹阳子刚想行礼,然后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就听到对面的一个剑士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话。对面的精灵剑士说的话,完全不在丹阳子的认知中,让他愣了愣。
阿丁力克见丹阳子没有反应,指着他又说了一遍:“人类,这里是精灵王国领域,未经允许,不准进入,请退出精灵王国领域。”
丹阳子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不管是从他说话的语气,还是神识中感受到的一丝丝戒备,都让他明白,对方几人对自己抱有敌意。
虽然心里不爽,但丹阳子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礼貌,毕竟这算是自己私闯别人洞府了,所以他尝试着用自己的语言和对方沟通,作了个道揖,问道:“请问这位居士,初来贵宝地,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精灵剑士阿丁力克看不懂丹阳子的手势,同样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见他还没有退走的意思,再次大声重复了一遍,要求丹阳子退出精灵王国的领域,同时,右手已经摸到了剑柄。
虽然不想惹事儿,但道门弟子也从来没有怕过事儿,自己理亏归理亏,但如果对方揪着不放,那道爷就用拳头,来把理亏的事,变成理不亏。
对面两个剑士手摸剑柄,后面拿法杖样树枝的人小声吟唱咒语,树上的弓箭手已经把箭搭在了弓弦上。看到对面这样明显敌意的行为,丹阳子行道揖的手也收了回来,身板也挺直了,皱眉看着对面。
阿丁力克能看出来丹阳子听不懂他们的话,但不管听得懂听不懂,都不能成为他继续逗留在精灵森林的理由。现在已经警告了三次,对方还没有退出的意思,他只能选择武力驱逐。
阿丁力克伸手拔剑,剑刚拔出来,就感觉眼前人影一晃,原来距离自己有十多米远的人突然从自己身前掠过,同时,两只手的腕骨传来剧痛,再也拿不住手上的精灵长剑,长剑向下掉落。阿丁力克下意识的张嘴惨叫,刚张嘴,就隐约听到三声雷响,雷响的同时,自己的惨叫也才出声。长剑尚未落地,就听到旁边的剑士同伴也惨叫出声,然后又听到身后传来三声重物跌倒的声音。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基本上在眨两下眼睛的时间内就已经结束了。
树上的弓箭手是唯一看到整个过程的人,但他也只是看清了最终结果,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看清。而他现在,则是拿着断成两截的长弓呆立在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甚至还没有来得拉动弓弦。
整个过程,说来倒也简单,只是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在刚刚,丹阳子见对面开始拔剑,直接就先下手为强了。使了一个缩地成寸的身法,从阿丁力克身前掠过,掠过的同时,取出了自己的长枪,手一抖,枪杆抽在对方的两只手上,把他腕骨打断了。然后左手一招,三道乙木神雷落下,劈在后面的三个法师身上,把他们劈晕了过去。掠过阿丁力克,来到另外一个剑士面前,同样是敲断两手腕骨。最后一脚踢中他手中掉落的精灵长剑,连剑鞘一起射向树上的弓箭手,把他手中的长弓打断。长剑“咄”的一声,直没入弓箭手身后的树干,连剑柄都嵌入了进去。
“啊……”阿丁力克和另一名剑士惨叫的时候,丹阳子已经退回了原位。他之所以没有下重手要了几个人的性命,只是因为这几人对他只有敌意,并没有杀意。
“道爷我好好说话不听,非逼着我动粗!”丹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道髻,又道了一句,“无量天尊,道爷舒服多了!”被师父抽了一顿的郁气全都出了,道心通畅,现在该对面挨打的精灵郁闷了,“算你们倒霉,谁让今天老牛鼻子打道爷我了呢。”
这两个精灵剑士倒也硬气,只在腕骨刚断的时候忍不住叫了一声,后面就咬牙撑着,看向丹阳子的目光满是忌惮。他们也知道人家手下留情了,否则一枪捅了自己,比打自己的腕骨还简单。不过,就算是手下留情,但这仇还是结下了。
“人类,谢谢你手下留情,但这里是精灵王国的领土,还是要请你退出去。”虽然知道丹阳子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但阿丁力克还是要说,听不听的懂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