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最后一天,月疏桐整晚都舍不得合眼。
两人一直紧紧相拥。她不断地向他索吻,直到感觉嘴唇发麻,肿了一圈。
她才安分起来,小脑袋埋进他热乎乎的胸壁,细数着他胸壁下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天空出现了鱼肚白,她看清楚了他的脸。眼里欲色满满,布满了血丝。喉结轻轻滑动,嘴唇干裂,嘴角有些红肿。那是她的杰作。
雪重子看着月疏桐同样狼狈不堪的嘴唇,指腹在她嘴唇上轻轻剐蹭了几下,问道:“月儿,疼吗?”
月疏桐瞬间红了脖颈,点点头,又转而摇了摇头。
她先一步下床,几下穿好外衫,将正要起床的雪重子摁住说:“重子哥哥,你多睡一会,今天我做早饭。”
雪重子想要阻止,但她已经跑到灶台。
他索性半卧着,静静地看着她手忙脚乱。有趣极了。
只见她用了一根麻绳把如瀑的头发胡乱地挽成一个大髻,又把宽袖高高扎起,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
月疏桐学着雪重子做饭的样子,将一些干树枝放进灶坑,开始快速地点打火石。终于尝试了三次,一点微弱的火苗燃起,她立刻用手拢着火苗,慢慢放进柴火里。
柴火有些湿润,散出细烟。她慌忙弯腰蹲下,对着灶口,使劲吹了起来,边吹边加柴火。火苗越来越大,烟雾却越来越浓。
“咳咳——”她忍不住咳嗽起来,眼泪簌簌,涩得睁不开眼来,她慌忙去抹眼睛。
突然,她被人轻轻一拉,往灶台后退了几步。
雪重子挡在她面前,哭笑不得:“月儿,还是我来吧。”
月疏桐像溃败的士兵,有些垂头丧气。
“你去洗菜?”雪重子怕她无聊,给她一个最简单的任务。
月疏桐一听,又有了信心,立刻转身忙碌起来。
一炷香功夫,饭菜做好了。菜是月疏桐洗的,米是她搭的,饭也是她盛的,雪重子还握着她的手,让她颠了几下勺,让她很有成就感。
两人对视,看到月疏桐的脸,雪重子忍不住,肩头颤动,笑了起来。
月疏桐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整个黑白无常。
月疏桐有些莫名其妙,睁大眼睛,看着雪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