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她抬手接过,头也不回的进了府里。
小桃早已备上的茶,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包袱。
“这是什么东西,这样重!”
“可能是前几年死的那几个高官的无头案!”
“无头案?”小桃一听吓得将那卷宗一扔,被进门的玉痕接住,白了她一眼,放在桌上,继续雕刻自己的木偶去了。
洛书长吁了一口气,“小祖宗,你知道不知道这些都是大理寺登记在册的档案,损毁了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小桃脸色有些苍白,“无头、无头案,怎么还有这种专门喜欢砍人头的凶手!”
洛书“”
“我说的无头案,是指找不到凶手的意思,不是被砍头的意思,再说了,即便是这样,你手中抱着的也只是几页纸而已,又不是人脑袋!你怕什么!”
小桃咽了咽口水,“哦”
洛书叹了一声,上前揽住小桃的肩膀,拍了拍她的手背。
恍惚间想起来,小桃受伤后的那段时间,晚上时常作噩梦,说胡话,总是好多头,好多头的喊
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但却不一定猜不出
“我一定会抓住那个人,他们不会白死!不会!”
小桃眼角微红,哽咽的点点头。
只觉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低头一瞧,一个木雕塞到自己手里。
玉痕稚嫩的脸上,有些别扭,有些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已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未雕刻成形的人偶,上面的木头还有些倒刺,没有打磨光滑。
刚才他听到这两人说的话,似懂非懂,但仍能感受出两人之间弥漫的悲伤
那种感觉他不喜欢,让他想起,那日乌云密布,那人一把将他推出门外,让他远走高飞的孤独。
洛书见那小崽子把自己还未雕琢好的木头递给眼眶微红的小桃,一副同样伤心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这样平时看上去不苟言笑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孩子,此刻竟然露出这种神情。
“你哭什么?”她拍拍玉痕的脑袋,拍小宠物狗一样。
“我想娘了。”
“她在哪儿?”洛书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原以为这以这孩子的性子,不会回答。
“笼子里”
!
洛书与小桃齐齐一惊,看着眼前这孩子清澈却忧郁的眼神,只觉得一阵恶寒慢慢爬上后背。
从未问过这孩子的身世,冥冥中知道或许不简单,或者会有祸端,但亲耳听到他说自己的母亲在笼子里时的那种震惊还是再所难免!
烛火摇曳。
后半夜又下起了秋雨,一天天变冷,转眼间,长安的冬就要来了。
小桃拿烛剪将过长的烛芯剪掉,“小姐,你说玉痕他母亲在笼子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洛书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盯着摇曳的烛火,“或许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字面上的意思吧。”
小桃点头,看到洛书手边放着一本册子,上面的墨迹看上去极是隽秀。
“小姐字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力了!”
说着,她伸手便要拿起那笔记。
洛书心中一惊,抬手拦住“去,别捣乱,给我倒杯茶来。”
小桃离开后,她才松了口气。
将那册子藏到身后,这笔迹暂时还不能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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