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柔侧眸看了他一眼。
赵葵赶忙躬身上前一步,“没什么,兴许是今儿人来多了,总觉得有人在看老奴。”
元柔轻笑一声,“想目睹大内第一高手的人大有人在,你不必这样草木皆兵。”
赵葵笑笑,退在了她身后。
洛书这才看清楚那个传闻中与皇帝分庭抗衡的太后。
岁月对美人最是格外优待,她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保养的极好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一件百蝶穿花的湘妃裙,既得体,又不失灵动,看不去更像是隆庆帝的妃子,而非后娘。
作为这场宴会的陪衬,必要时拿出来给大夏挡枪的人,洛书在此刻觉得有些可有可无,但又不能提前离席。
两杯酒下肚同,脑袋晕乎乎的听着隆庆帝的宣讲开场白,好不容易等到了歌舞表演,她方才起身,趁人不注意溜出去。
叶沉自入了座便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隆庆帝与满朝文武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状态,到是跟在赫连玦身后的金国使臣眼里看到了不屑。
面对着那些恭维官僚主义的嘴脸,他早已生出了抵抗力,视而不见。
目光一转,便看见角落里一双澄澈眼睛,装模作样的跟着周遭人一起拍手叫好,目光却是看向门外,趁人不留意,偷偷溜出去。
他眼前再次出现那个水光朦胧里青丝飘摇,胭脂朱砂,肤色若雪
还有那一肩曼妙于水中若隐若现。
眼角起了一丝笑意,低头对身边的叶霁说了一句什么,缓缓起身离去。
而赫连玦离叶沉最近,已然发现了他的不寻常,目光一扫,只见门口处那席位上也是空空如也,刚起跟过去,便有人走上前来,拉住了他。也不知是昨日入水入了寒,还是因为亲戚来了,竟然有些腹痛,找茅厕阿。
奈何这深宫内院一个茅厕也分三六九等。
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竟然可悲的迷路了。
“洛大人这是去出恭吗?好巧,本王也要去!顺路”
洛书嘴角一抽,带着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不敢不敢,下官卑贱之躯怎么敢和殿下同出一恭。”
叶沉看着她一脸窘迫又被逼无奈的样子,只觉得心情甚是舒畅,“洛大人真是客气,你乃我朝廷命官,国之栋梁,找不到茅厕本王如何会袖手旁观。”
洛书只觉得牙根痒痒,你大爷的!
他大步在面前走着,看样子似乎很操心她的内急情况。
洛书却在心里腹诽,难不成这家伙因为落水,脑子也跟着进水了,看这一脸享受下臣下同出一恭的样子,难不成是个受!女王受!
不过好在这茅厕与茅厕之间间隔还是比较远的。
能在皇宫里出没的都是达官贵族,隐私这东西还是比较注意的。
洛书见叶沉进了第一个,她赶忙颠颠的跑到最后一个。
和一个男人一起上厕所,心理承受能力再强的人也受不了。
洛书刚要起身,忽然听到头顶有一点极不和谐的声音。
“那带子是什么?腿挺白阿,竟然没有腿毛!”
出恭被变态偷窥的洛大人,只觉得头顶上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如果她心理承受能力再弱那么一丢丢,一定会被气的五内具焚,暴毙吐血而死!
然后史官君大笔一挥,该君内急憋死矣!
轰!
木质的板壁隔断断裂,挂在上面的厚重的帐子落在偷窥那人头顶上。
趁着这种空隙,洛书拎起裤子抱头鼠窜。
珍爱生命,远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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