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妹和小妹对陆时的崇拜之情更甚。
果然没过一会儿,鼻青脸肿的狗子娘就被薛大强拖死狗似的拖到了裴家大房。
薛大强站在篱笆墙外,指着裴家的大门儿就骂。
“我家婆娘心眼直,不如裴家大嫂子心眼活泛,以后这掐架拱火,拿人当抢的事就不要找我家婆娘了...........”
别看薛大强高高壮壮看起来憨厚,没想到这阴阳怪气骂人的话他说的挺溜的。
虽然没有指着马玉芬的脸,可话里话外将马玉芬的脸扯下来踩在脚底下。
裴家大门关的死死的,马玉芬和裴老大他们钻在屋子里,任由薛大强骂也不出面。
马玉芬平时挺泼辣的一个人,硬是被骂的不敢出门反驳,只能躲在屋里撒火。
骂骂咧咧嫌弃狗子娘是个废物,连几个半大小子都整不过。
又骂裴家二房是他们大房的克星,怎么裴家老二死的时候没有把那些小克星也带走。
裴老大一脸蛮不在乎,根本不在意被咒骂的是自己的弟弟、侄子侄女。
裴家老两口,裴铁柱在自己屋里,对自己大儿媳做的事也很不满。
他觉得马玉芬让他丢脸了,而且二房的好歹也是他孙子,马玉芬撺掇着外人欺负孙子孙女,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还闹得全村都知道了,让村里人怎么看他们?
牛翠花自然是向着自家大孙子的娘。
对此不以为意,觉得是二房的人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个赔钱货打就打了,闹个什么劲儿,让村子里的人看笑话。
何况马玉芬好歹是他们的长辈,长辈教训教训晚辈怎么了?难道村子里的人不打小辈?
她在屋里嘀嘀咕咕,骂着二房,还颇为凶狠的表示,马玉芬说的对,当初就应该让老二那个白眼儿狼将那些小白眼狼带走。
裴铁柱咳了一声,“行了你少说两句,好歹是咱们的孙子。”
牛翠花马脸拉的老长,“你把人家当孙子,人家可没把你当长辈!”
裴铁柱不满的瞪了牛翠花一眼,“我让你闭嘴!”
牛翠花还想说什么,可见老爷子脸色暗沉,仿佛自己只要再说一句,手里的烟锅子就朝着自己来。
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薛大强骂完大房,拎着一只老母鸡、十几颗鸡蛋,还扯着不情不愿的狗子娘来给大妹道歉。
他们来的时候,陆时正拿鸡蛋给大妹脸消肿。
大妹好生养了几天,脸颊上虽然还没什么肉,可脸色已经不复之前的蜡黄暗沉,变得白嫩了些许。
小姑娘双颊高高肿起,看上去格外严重。
薛大强暗自嘶了声,没想到自家婆娘下了那么大的狠手,差点将人家小姑娘毁容。
于是狠狠扯了狗子娘一把,让她给大妹道歉。
狗子娘不情不愿,可来的时候薛大强放了狠话,如果她不能求得二房的原谅,就要把她送回娘家。
狗子娘怕的不行,她娘家重男轻女,家里有6个姊妹,只有一个儿子。
老娘家儿子宠坏了,6个姊妹全部高彩礼嫁出去,就是为了给儿子攒钱,她真被赶回娘家,肯定会被娘再卖一次。
到时候她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嫁给一个健康健全的人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