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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妈妈离开了我

妈妈生病了,好想好想吃杏。杏子就是那种外表黄黄的,熟透了果肉有点软,散发出独特的果香味。表面有一点毛毛,中间有扁扁的核,把核两面凸出的位置磨掉,核中间全部挖空,放在嘴里可以吹出响声。这也是70后独有的自制玩具。

在城里的小伙伴可能没在农村生活过,我的家是典型的农村,每月有规定的日子赶集,在赶集的当天,大家会天不亮就出发去集市,一般都是步行,还要用扁担挑或用背篓背自家的农作物去集市上售卖,再用卖出的钱添置自己说需要的物品。步行时间估计要2小时左右。或者是翻过一座山,到一个公路边,有个商店,有常规的生活用品卖。

难以想象,当妈妈提出想吃杏时,大姐是多么的为难。要知道当时的她才13岁左右。只记得大姐出去了好久好久,不知是季节不对还是什么原因,大姐最终没能如愿买到杏。这便成了遗憾,原来妈妈是临终时想吃杏,不久后便去世了。“妈妈”,这个称呼,我都记不得叫妈妈的幸福感和依赖感,甚至记不得妈妈在生病时期的模样,更不记得爸爸回家看妈妈。小嬢和我大姐同岁,经常来陪我们,陪伴我们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从有妈妈到无得过度。要知道当时的大姐也只是个孩子,内心充满了恐惧,还要带我和二姐。这正印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妈妈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在我记忆里没留下多少痕迹,模糊的脸庞、瘦小的身躯、有点发黄的头发,这便是我对妈妈的全部记忆,哦还有想吃的杏。好想感受在妈妈怀中的感觉,可惜感受不到,好想感受妈妈亲吻的感觉,可惜感受不到。不知妈妈离开我们是否有不舍?应该有,哪个妈妈能狠心抛下自己的孩子离开呢。妈妈肯定有万般的不舍。

妈妈走了,爸爸又去上班了。大姐带着我和二姐艰难的生活着。

在市郊区有个亲戚大嬢,大嬢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与我们家是什么亲戚关系。只记得大嬢家条件很好。是做什么药材生意的,她家有个儿子5岁左右,感觉他好幸福。当时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大嬢家里就有收音机、电视机。住的还是有三层的自建楼房、门口的院子好大,院子里还晾晒了许多的药材。可谓是当时的万元户。遗憾的是大嬢一直想要一个女儿,见我十分怜爱,便想要收养我。爸爸常年在外地上班,感觉他也不喜欢我,决定权在大姐,大姐舍不得我,犹豫不决。我当时的我太小,都体会不到要或许离开大姐的那种不舍心情,只记得有人喜欢我,还挺好的。这是我第一次差点被送人了。幸好大姐不舍得的我哦,不然我的生活将会是另一种情形。

不知又过来多久,爸爸把我们接到他上班的地方了,在另一个城市的县城。远离了农村的生活,住进来爸爸单位分配的房子,一间不到20平方的房间。终于我们又有了依靠。在城里有自来水、有电、天然气。农村是截然不同的,水是井水,要靠人工打上来,储存到水缸了。晚上用的是煤油灯,做饭是用枯树枝、树叶、枯木材烧火。原以为我们就会这样幸福生活,没想到是我们凄惨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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