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冥阳君察看骨珠的情况居然比预想的进展快,眼看着就红润剔透,已经要圆满了,而这时一阵瘆骨的寒意凭空出现,这是有阴灵现身的征兆,冥阳君先是一喜自然而然的想到应该是拂虞来了,不想抬眼看到的非但不是拂虞,而且还居然是他意想不到的冥府大长老,一时间冥阳君感到自己的鬼脑袋那立个亮的就变成了一个头两个大。
自己刚跟吕浊说了长老们因为怕折损修为而不会来苗部,可这会儿就打脸了,人家不但来了,还在他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造访,冥阳君预想过很多有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唯独没想到过大长老会亲自来,他不知道他为何而来?是知道了祖袂转世之事,还是发现了生死卷的异动,然而不论是什么原因,大长老的出现都将对当前的事有极不利的阻碍,甚至会导致祖袂转世功亏一溃。
“怎么?冥阳君似乎对我的出现甚感惊讶?”冥界大长老一袭黑袍,半张脸上雕着枯骨的纹络,一双阴诡的鬼眼泛着绿幽幽的光,在他的身后相继现身了几个鬼侍从周身散发的黑雾可以看得出都是级阶极高的,冥阳君看到并没有其他几个长老跟随心里多少轻宽了些,一面警惕着一面又露出平日里低萎无能的样子开口接道:
“要说惊讶也是有的,但我一早就晓得你这老家伙对我做事是放不得心的,只是你也用不着亲自来,这让界里的那些多事的鬼众知道了,岂不又要编排我无能,我又要被他们笑话了去。”
“我原不知你竟也会怕被耻笑?若是知道怕也不至于无能到今日这般。”大长老这话说的乍一听倒像是苦口婆心的劝导他似的,冥阳君撇嘴搭拉着眼角愁苦的样子说道: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就说让你们把我送鬼祖那守灵,一来省得你们看我烦恼,二来我又落得个轻松自在,可你们偏不,竟还留着心防我,你说我这样的无用的犯得上你们费心思看着吗?”
“怎么没头没脑的又提这个?留你是为你好,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每日里这付没出息的样子?”大长老说着话竟还恨铁不成钢的恶吐了一口气,活象冥阳君的亲爹老子一般。
看见他这个模样冥阳君心里似乎又松宽了一些,他暗暗分析如果大长老发现了这里的机要,又怎么会用平日里的语气和他说这些个闲话。于是冥阳君继续试探的跟他扯皮闲聊:
“你倒是疼我,不惜折损修为来看着我,但如果你真为我好,那怎么不跟我一起来,有你在我还少遭些罪呢!”
“哪个有功夫来看你,若不是事关重要,我也万不会亲自来。”大长老说着话抬起枯骨般的手招乎冥阳君到他近前,在手中写下两个字然后开口问道:
“这些时日你可曾见到她?”看到大长老手心的字,冥阳君略有诧异摇了摇头回答:
“不曾见到,大长老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不该知道的就别问,更何况你知道了又有何用?”大长老略显不耐烦对冥阳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啰嗦,而自己则转身闪消于空间中,留下冥阳君在那里思索起来。
“孙子,别放兔子愣了,那老烧火棍子跟你嘚吧啥了?”吕浊见那冥界大长老神秘兮兮的张罗了一下子就走了,甚至都没正眼瞧他一眼,完全当他不存在,而冥阳君这会子又发起愣来,不由得急了睁眼问到。
冥阳君听吕浊这么一喊吓了一跳,赶紧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别嚷:
“他还在苗寨呢,发现你了可不得了!”冥阳君原本最怕的是大长老发现吕浊体内的骨珠从而识破拂虞的计划,结果没想到他另有来意。
“他还没走吗?老棍子这是啥目的都不怕耗修为了?”吕浊以为这些鬼一闪消失了就是回地府了,不想人家还在,一时也心抖了一下,伸长脖子向外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才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