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人啊，你苏醒在落婴河的土地祠旁，感到极度疲惫，必须要休息到明天才能行动，如果强行行动导致死亡，你可能会在这个世界永久消失！”

这段话用红字重点标注，冯行善看着愣了愣。

永久消失？什么意思？被这个游戏永久删号？

冯行善心中涌起不安的感觉，然后退出游戏，放下手机。

这是目前找到的能救自己的唯一办法，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这个游戏删号。

此时正值黄昏，金红的流光铺满天际，冯行善看着病房窗外的景色，几个月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

……

次日上午。

“这就准备走了？你的身体还没好透，不再留下来修养修养？”

吴胜倚靠在门边，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冯行善问道。

“不了，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冯行善拿起桌子上一个橘子，边剥皮边说道：“现在总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没问题。”

吴胜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和冯行善面对面。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异常调查委员会下辖，特别行动局第三队队长。”

“我们异委会是专门处理社会上各种和妖国有关案件的机构；具体职能包括违法玩家逮捕和关押，妖国高危物品和俗神收容，偷渡妖物击杀处理，哦，还有妖国历史考古发掘，上次的牧野考古就是我们社调委组织的，填补了我们对妖国研究的许多空白。”

“之前因为你没入妖国，所以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现在就没这个束缚了，我想想该从哪给你讲起呢？”

“哦，对！我听说冯先生在牧野考古的时候挖出了一个龟甲，上面是武王和纣王以非人类的形态交战，冯先生认为这幅画是真的吗？”

冯行善愣住了，迟疑地地回答道：“龟甲和画确实是真的，但我们倾向于认为那是对伐商之战的夸张渲染，不能当做史实来研究。”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们这些知识分子的通病，书读的太多就掉进既定的窠臼里面去了，往往会忽视了眼前的现实。”

吴胜语气低沉了几分，“龟甲神画确实是真的，我是说，那内容不是夸张，而是写实。”

冯行善身躯一震，“怎么说？武王和纣王也是妖国人？”

“他们应该是最早进入妖国的一批先民，我只能告诉你的是，妖国和我们的纠葛历史远比你想象的长。”

“可……可他们怎么进入的妖国？那时候没有手机吧？”

“进入妖国的形式一直在变，最近几十年确实是通过智能手机，在智能手机之前，进入妖国的媒介一般是通过阴神入梦，再提早到商周时期……”

吴胜瞥了一眼冯行善，继续道：“是用龟甲，对，就是你发掘出来的那种。”

冯行善消化了一会，继续问道：“除了纣王和武王？还有谁进入了妖国？”

“那可就太多了，历史上有许多你耳熟能详的人物都是妖国玩家，这些人可能是帝王，可能是文臣，可能是武将，可能是方士，也有的你听都没听过。”

冯行善沉默，接着艰难问道：

“妖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需要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妖国对现实世界就毫无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