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

田中空的声音就像灯塔一般指引了方向，滨崎优美子的注意力立刻聚集到国运边缘，渐渐清晰的黑点。

与庞大的国运相比，它就像大树上的一只小小昆虫，可滨崎优美子光是注视着它，就觉得浑身颤抖。就像人在万米高空往下望，那种对于危险的本能恐惧。

仔细去看，它其实距离国运其实还有一段距离，但光是它掀起的灵力流动，就与国运表面无时不刻在对撞，掀起波澜。

“那是灾气化形的妖怪，是自然灾害在灵气层面的形态，本质上来说它跟组成大地海洋的灵气没有差别，只不过因为与国运以及大多数生命的存在冲突，就成了黑色。”

田中空的话音刚落，如同无数花岗岩组成一只蜥蜴的灾害妖怪，猛然在眼前放大。

身展长可能有数百米的妖怪，一瞬间遮天蔽日，它就像自然的风，阳光，完完全全看不出任何生物的情绪。

随后，巨大的碰撞，在妖怪与国运之间爆发，在灵气层面掀起地动山摇的振动。扶桑国运裂开恐怖的声音，在滨崎优美子眼中出现数道几百米宽广，宛如黑洞的漆黑裂痕。

“田中君！”

“我在。”

奇妙的是，在地动山摇中，两人安稳如潮水中的礁石。

“这是不知道什么时侯，妖气与国运对撞的景象预测，还没有在现世发生。”

……

田中空的声音远去，滨崎优美子的眼前恢复了光亮，刚刚的景象如同梦境般消散，自己一直都站在柜台里。

“田中君，那个会发生什么？”

滨崎优美子一脸苍白的看向田中空，刚刚的事情对于她一个普通高中生来说简直吓死人。

“国运受损，冥冥之中自有亏损。直接有灵气对撞的地方，必然是在现实就有着剧烈的冲突变化，表现的就是火山爆发，地震，台风……”

田中空先给滨崎优美子下了个有宁神效果的小咒，等她脸色好转了，“大概会死人。”

滨崎优美子依旧没有从那惊天动地的碰撞中缓过神，那种渺小和脆弱，尤其是随时随地都会死去的无力感，经历过一次就会留下一辈子的创伤。

“田中君，一定会发生嘛？那种事情。”

田中空微微颔首，声音直接在滨崎优美子脑海中响起，“我观察过了，那只妖怪的原形应该是某种自然灾害，它的力量正不断壮大。但灵气万象更新，就连我也无法把握它什么时候爆发，也许下一秒，也许几天后。”

滨崎优美子看向他，脑海中自然想到，“也就是说一定会发生。”

“嗯。”

“……”

“田中君，有办法嘛？”

她的语气颤抖，充满了恳求的味道。这样雷同的样子，让田中空又有一瞬恍惚了记忆和现实，目光幽幽。

甚至不是很多年前，许多人就这样殷切的望着他。

摇头。

“我不愿意出手。”

“为什么？”

见到滨崎优美子有些无力的靠住墙壁，田中空继续解释，“放心，只不过是一时的灾难，国运主体根基不损，终究会过去。”

“可田中君，会死很多很多人的。”

滨崎优美子怔怔的说道，国运，灾难，妖怪……这些模糊的东西最终在脑海里呈现的，是小时候看到的父亲尸体。

然后只剩下一句话——会死人的！

“不会的，妖怪最大的杀伤力不在于直接的杀伤力，而是后续妖气对国运的腐蚀性侵染伤害，也就是灾后情况。这对于现代化国家的救灾能力和恢复能力不是难事，只要……”

田中空停了一下，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语气描述道，“挺过那一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