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见城头放下一个吊篮,笑了笑,把还没有苏醒的张牛角放了上去,便示意城头上的人往上拉。
昏迷的张牛角很快就被拉上城头,然而没等城上再放下吊篮,只见赵云收足站上马背,一跺足,腾空而起,手中银枪一抖,刺于城墙之上,腾挪之间,就已经跃上了城头。
“好功夫,真定赵云,果然是英雄少年。”樊刚见状,再次为赵云点了个赞。
“樊大人。”赵云神色如常,对樊刚施了一礼,双手奉上真定县县衙所出具的文书凭证,也没有多说什么。
“嗯。”樊刚仔细看了看赵云奉上的文书凭证,点了点头,指着张牛角说:“此贼首张牛角,不知赵将军可愿交给老夫处置?”
“来人。”在赵云表示没问题后,樊刚便令人提来了一桶水,哗啦啦地淋在了张牛角头上。
“我在那?”
“我是谁?”
“下雨了?”被水一淋的张牛角一个激凌,整个人都有点恍恍惚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头的问号。
“张牛角。”樊刚一脸怒色地盯着狼狈不堪的张牛角厉声道:“敢犯我常山郡,可曾想过有今日?”
“哼。”张牛角看了眼樊刚,又扫了眼赵云,很不服气地说:“年轻人不讲武德,有本事明刀明枪战过一场,暗算于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牛角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赵云生擒活捉的,认为自己再不济也不应该如此,执着地认为赵云对他肯定耍了什么手段。
“对付你还需要暗算?”赵云瞪了张牛角一眼说:“就你已经兴兵造反,又何谈英雄好汉,你不配。”
在忠义无双的赵云眼中,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自食其力,应该凭手中刀枪建功立业,而不应该行叛逆之事。
“张牛角。”樊刚义正辞严地说:“老夫现在给你二个选择,其一是带着你的兵马弃械投降,其二是现在我就砍了你以祭奠我枉死的常山军民。”
樊刚之前只是想守住城池,黄巾贼子自行退去即可,如今可不是这么想,援兵已至,击溃斩尽城外的黄巾贼众才好。
其实这次张牛角率军围困常山郡城,并没有伤害几多常山军民,反倒是张牛角部有不少死伤。
不过怎么说呢,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因为赵云的出现,顿时让攻守双方形势易转,何况黄巾军是起义造反,本来就理亏几分。
“樊大人,赵将军,能否容我带着我的弟兄们自行退去?”张牛角终于明白了现在形势,也再次感觉到了双脚处钻心的疼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牛角一点都不傻,反而是贼精贼精的,一边求饶,一边痛苦地叫喊个不停。
赵云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看了眼樊刚,樊刚眉头轻皱,整个人陷于沉思之中。
……
常山郡外,黄巾军大营。
黄巾军在大渠帅张牛角被赵云掳走后,已经出现乱象,若非周仓还能服众,现在全军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张大帅又还没死。”周仓对心思各异的一众渠帅怒吼道:“我们有五万余兄弟,狗官不敢拿张大帅怎么样,最多也就是要求我军撤离常山郡,现在都和我一起去城下看看情形如何。”
周仓一怒,众人皆低头不语。
“哈哈哈哈哈。”周仓笑得很无奈,率先翻身上马,手执大环刀,向常山郡城而去。
“周帅,宝马耶,何不牵来?”有人建议牵了赵云留在城下的夜照玉狮子。
赵云飞身上城,只留下夜照玉狮子在城墙跟处悠哉悠哉。
“牵来?”周仓看了眼夜照玉狮子说:“我不明白赵云为什么留下坐骑,但是我敢肯定这匹宝马比我更能打,不信的话,你们就尽管去试试,不过若是被此马踢伤或被踢死,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周仓还真没说错,夜照玉狮子是匹内气离气的宝马,确实比周仓更能打,当今天下武将的坐骑,也只有寥寥数匹才可与之匹敌。
真要说的话,把夜照玉狮子逼急了,你看它会不会飞上城头,什么如履平地,这只是夜照玉狮子的基本技能之一。
“不会吧?一匹马而已,竟然会比周帅还能打?”众人皆不信,已经有不信邪的冲了去。
“啪啪啪啪。”没等周仓喝止,上去想牵夜照玉狮子的几个悍卒都已经一一被夜照玉狮子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