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疆域辽阔,铁蹄过处,便是人间地狱,元朝的皇帝却一直不太顺遂,自元开国皇帝铁木真在位三十余年,皇室内部便一直内乱,皇帝之位没有人能做够十年,直到妥欢帖木儿年轻之时励精图治,这才在位时间长些。
大都宫殿内,妥欢帖木儿坐在龙椅之上,妥欢帖木儿年事略高,却还是精神矍铄,一双大手粗壮有力。面色带着皇帝的威严。但似乎眼神中有些担忧。妥欢帖木儿身边是皇太子爱猷识理答腊。皇太子雍容华贵,虽然爱猷识理答腊是妥欢帖木儿的儿子,但二人却是面和心不和。倘若不是南方动乱,两人估计早就撕破了脸皮。
一个穿着盔甲的长须男子走上殿前,男子面如冷铁,一双眼睛极其有神。穿盔甲的男子见到妥欢帖木儿随即跪下道:“臣扩阔帖木尔拜见万岁!”
爱猷识理答腊似乎对这人并不感冒,他冷哼一声便闭上眼睛。
妥欢帖木儿赶紧迎上去,扶起长须男子道:“巴特尔(蒙语勇士)回来啦!”
爱猷识理答腊本不想起,但自己的父亲已经迎上去,自己便不好再坐着,于是也只好起身。
妥欢帖木儿贵为皇帝,但对扩阔帖木尔甚是尊敬。妥欢帖木儿拍了拍扩阔帖木尔膝上的灰。
扩阔帖木尔是元朝名臣,汉姓王保保,在皇太子和皇帝的争斗中站在皇帝一方,所以皇太子才会有些厌恶他。王保保在击败红巾军的战役中立下汗马功劳。
妥欢帖木儿扶起王保保道:“巴特尔,身着甲胄便可不拜,朕说了好多次了,你怎么不听呢?”
王保保拱手恭敬道:“陛下,那是汉人的规矩。”
妥欢帖木儿摆手道:“巴特尔,你劳苦功高,你之后无论着不着甲胄,见了朕都可以不拜。朕才不管什么汉人规矩蒙人规矩的。这是朕的旨意!”
妥欢帖木儿这招乃是为了收买人心,王保保拱手道:“谢陛下隆恩!”
妥欢帖木儿道:“对了,南方那边战事如何?”
王保保道:“别的教派倒还老实,只是那白莲教总是与我们过不去。不过最近好像那些名门正派和他们打了起来,我派了我的儿子步日帖木尔过去江南那边见机行事,倘若可以为我所用,那是最好,倘若不成,那他们就全都死在江南。”
妥欢帖木儿道:“虎父无犬子,巴特尔的儿子也是小巴特尔。步日帖木尔回来了朕给他封官!话说这南方,我听说那边又有人要造反,好像是叫郭子兴。”
王保保道:“那人在下亲自去收拾。”
妥欢帖木儿点了点头,道:“刚走了一个韩山童,又来一个郭子兴,只是辛苦你了。”
王保保拱手沉默了半晌,最终似乎下定决心突然跪倒在地,王保保低声道:“陛下,臣有一言相劝!”
妥欢帖木儿笑了笑,道:“我们之间何必这样,有话直接说就好了嘛。”
王保保俯身再拜道:“我元先人破南宋,乃天命所归,只是如今,有些奢蛮的元人子弟把汉人当做猪狗一般欺辱,倘若不打压这些子弟,汉人便会一直造反,只是一昧镇压便是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在下劝陛下提高汉人地位,规劝元人朝贵。大元国方能绵延万秋,永世万代!”
听完这些话,妥欢帖木儿似乎有些不开心。爱猷识理答腊看准这个机会,想要挑拨离间二人,遂大声道:“大胆王保保,你是在说这些贱民造反是怪陛下不修德政吗?镇压造反本是你的本分职责,你办不好此事也就罢了,竟然还将此事怪于父皇身上,你真是……”妥欢帖木儿制止了爱猷识理答腊继续说话,对王保保道:“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先退下吧。”
王保保知道自己刚才的几句话让陛下不喜,此时不便再说话,便低头向外走去。快出去时,突然想起一事,对妥欢帖木尔道:“陛下还记得李思齐吗?”
妥欢帖木尔道:“那个墙头草?我听说他又反叛到我们这边了。”
王保保道:“没错,李思齐又到了我们这边,我为了让他心有所畏,不敢再反叛。便让他大儿子李念祖随我儿子一起去了江南。倘若他敢再想反叛,念着儿子在我们手上估计会三思。”
妥欢帖木儿点头道:“行,朕知道了。”
江南的街道两边均是小商铺,这里的女人都是如水一般的女子,不管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子,抑或是街边叫卖的卖花女子。气质都是极好的,如同婉约的西子河一般。但徐复觉得这些女子都不如柳怡然,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但徐复身旁的药先生却喋喋不休的向徐复推销,说这家女子不错,那家女子好看,药先生不想让徐复在心中只惦记着柳怡然,无论徐复想要别的什么,药先生都能想办法拼了老命去拿去抢,唯独爱情他却是没一点法子。他只盼徐复能瞧上个名花未曾有主的别家女子,自己去威胁一下这家女子的父母或许能成事儿。
徐复的耳中听着药先生的话却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徐复心中有些烦躁但又没办法直说。
徐复转头回百花楼,药先生拽着徐复道:“你要干嘛去呀?”
徐复道:“我突然想起来那老婆婆帮我我还没有谢过她,这不合礼节。我回去谢她。”
药先生眉头一蹙道:“你之后尽量少跟她接触。这老婆子可不是一般人,我保不了你的时候不多,你落到她手里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