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竟然把信物给弄丢了!
贺云心中又恼又气,忍不住仰天长啸。
这啸声中蕴含龟蛇真气,只见层层音波将这漫天箭雨轰散,冷箭被弹落在地,声音不绝犹自传向远方。
一旁众人也被气浪掀开,只留贺云一人立于原地。
趁此骚乱之际,却有一人从那知县新房内破窗而出,身形几个晃动就已来到几米开外,正欲越墙而逃。
“谁都不能走!”
贺云抬手就是一掌,气浪滚滚似蟒蛇出庭,划过长空击向那人。
哪知那人手掐法诀,金光一闪形成一道光幕,竟轻易挡下贺云含怒一击。
随后身子轻轻一跃,便站在了墙头之上,甚至临走之际还回头看了贺云一眼。
这人身高约五尺,身形消瘦,面白无须,容貌寻常。回头的这一眼满是嘲弄,贺云见了心中大怒之余,却觉得这双眼睛似乎有些熟悉。
贺云无暇多想,既有这等身手,你就是那偷我玉佩的贼!
只见贺云身子微微下沉,随后猛然弹起,朝那贼人冲去。
......
这院子不知何时已被众多持刀士兵层层封锁,而在大门外一颗高大柏树下,有二人骑于高头战马之上低声交谈。
这二人皆是一头卷发,络腮胡子,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看上去竟是胡人样貌。
正是此地叛军首领,曳落河,安守忠。
只见安守忠好整以暇道:“大哥,咱们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想那姓贺的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曳落河一脸沉稳,目光炯炯,道:“不可大意,来信说这贺云手段凶残,张宝臣那小子可是带了二十名精兵,竟然无一活口。”
安守忠不屑道:“将熊熊一窝!那张宝臣就是个怂货,平日里只会仗着他姐欺软怕硬,给再多的兵也没用。死了也活该,呸!”
一股愤恨之意溢于言表。
接着话音一转,又道:“大哥,我瞧你方才一箭直冲着那老知县,虽然我也不喜那个老家伙,可你一箭射死了他,怕是不好交代啊。”
“哼,交代?一个知县罢了,死了再换一个过来就是。那小娘们我一早就看上了,却被他抢了先,死了正好!书上不是有句话么,老而不死,是为贼!”
曳落河言语冰冷,说话间眼神仍旧盯着前路院落,凶猛如虎。
忽地眉头一皱,一阵长啸从院中传来,紧接着漫天箭雨被齐齐弹开,四散而落。
有高手,定是那贺云!
二人双目对视,随后齐齐转头抽出长刀,双腿夹紧马背,正欲冲杀进去。
却是瞧见一人突然出现在院墙之上,回头朝院内看了一眼,紧接着便跳下了墙朝外冲去。
一旁把守士兵见状,举刀就砍。只是刀还没近身,就被那人真气击中,连人带刀弹飞。
短短一会功夫,竟是被他打出了一个缺口,无人能挡!
“这就是贺云?”
“不,他是花盗李元!”曳落河开口,斩钉截铁。
“这......信上说要我们抓贺云,眼线报的也是贺云进了城就来了这里,怎么这会成了什么花盗了,莫不是在耍我们?”安守忠不解,开口问道。
就在这时,贺云也跳上了墙头,朝着那盗贼方向追去。
安守忠见又跳出来一个人,瞪大了双眼,不知如何是好。
“此人容貌和信上所画一样,他就是贺云!
那花盗三番四次坏我好事,这回正好把他们两个一网打尽!”曳落河拿着马鞭的手高高举起。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