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说的并不毫无道理，她指出了一个事实：书心做出了相悖的假定。

【决斗】结束的那一刻，书心必定会有一个假定失败。

这是赔上剑牌的【假定】。

如果Y没有关闭通话，D或许会这么回答她：“郑珍妮会想办法的。”

郑珍妮匆匆赶到剧场，她又一次迟到了。

林去寒：“你最近总是很急。”

郑珍妮喘着粗气，脱下外套挂在椅背：“有吗？”

林去寒：“但是没关系，今天这场是最后一幕了，这场结束后，剧场会休息段日子。”

郑珍妮坐下时顺手把玄燕塞到林去寒的手上。

林去寒很是震惊：“你这是？”

郑珍妮：“现在这张牌是你的了，你不是想了解神书吗？我觉得神牌也是个不错的切入角度。而且D等你很久了。”

林去寒看了看牌，叹气：“看完再说吧。”

D没有说笑，他一开始就是拿着慧拉找林去寒的，林去寒说立会牌太珍贵了，她受不起。

现在她拿着玄燕，还是没有加入的心。

郑珍妮：“演到哪了？”她试图快速入戏，严肃地用眼睛扫射舞台。

一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人被一位看似女性的瘦骨嶙峋的年轻人搀扶着。

她们手上提着一个笨重的壶。

老人双眼紧闭，用拐杖探路，她是个盲人。

她们穿得十分破旧，就像用不知哪里的一块破布裹在身上，再用黑色的布将头发裹起，不仔细看实在发现不了女性特征。

林去寒：“你来晚了，已经过了一个人的。”

郑珍妮：“我说呢，怎么我迟到这样久，问愿的人才刚刚登场。”

现在问题又来了，她也没有迟到半场的时间，怎么第一个人就下去了？

林去寒：“第一个上场的是个农民，带着锄头来的。”

不用细想，郑珍妮都知道他是来祈祷丰收的。

林去寒：“他们农村下雪冰封了3个月。神会帮他。”

郑珍妮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神有了回应？”

林去寒点头。

郑珍妮更疑惑了：“那现在又在演什么？”

林去寒：“同意了也会呆满整个问愿7天。但一般后面的愿望不会再有回应。”

十年问愿只会问一个愿望，郑珍妮是知道的。

来之前，D特地询问过她最近去剧院干什么。

D说，十年问愿，演到神同意就结束了。十年问愿在神书上是个大事，但是十分单调，每十年只问一个愿望，从未改变。

郑珍妮笑着打趣，神还会说话啊原来，我以为后面坐的都是哑巴呢。

D给她模仿：他伸出手摇了摇，这样就代表神同意了。

郑珍妮此刻做出了摇一摇的动作，她自认为仿佛在赶人，问林去寒：“神是这样同意的吗？”

林去寒：“对，就是这样同意的。”

郑珍妮问：“你看十年问愿多久了。”

林去寒：“我每次都来看，这个剧场只演十年问愿。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过现在只演十年问愿。这次结束后休息一段时间后，回来再演十年问愿。”

郑珍妮：“每次演的都一样吗？”

林去寒：“不一样。我上次说，这是信徒的后代提供的，但是没人知道十年问愿到底执行了多少年，每次当他们的故事演绎得不一样，我就知道，这是新提供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