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判了敌人的预判,梁梦却仍无还手之力。
“国相府果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不其然,烈朴王的人,从甘通的书房中,搜出一封虺部给他的书信。
按照信上的内容,甘通承诺,有朝一日若虺部能助他登上王位。作为酬谢,他会在琢州佑州各划出一块地方赠予他们。
而且,从信中的细节来看。
夕林郡主坠马、地文王被迫在琢州城外设伏、挑起商贾聚众闹事,皆是甘通为了篡位夺权,而谋划出来的。
“甘大人!甘国相!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烈朴王此时得意到了极点。他走到甘通面前,趾高气昂的盯着他。
“老夫何等忠心,岂是烈朴王能揣度的。”
事已至此,甘通也觉得没必要再对他客气。
烈朴王见甘通死到临头,还不肯束手就擒。反倒有些慌张。
“荣将军,脉城之内有人通敌卖国,该当何罪啊?”
“还请烈朴王慎言,眼下查到的线索,郡主并未过目。况且甘大人是朝廷重臣,依末将看,此事该由郡主定夺。王爷切莫越俎代庖,失了分寸才好。”
被荣殷的一番话给怼了回来,烈朴王愤愤不平。
他甩了甩衣袖,将手背到身后,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说道:
“好!就请郡主定夺。可这通敌之人......”
还不等烈朴王说完,荣将军就接过话茬:
“此事涉及朝堂,务必慎重。郡主有令,从今日起,不得有人随意出入国相府。相府内所有人也不得出门。”
烈朴王等人,是奔着让甘通下狱来的。
只要把人送进金国大牢,不仅能将此事定性七八分。
说不定使些银子,还能用卑劣手段,让甘通永远都出不来。
还好梁梦提前想到了这点,只将甘通等人禁足府内,又偷偷派了营军,去保护他和家眷的安全。
“孤这个郡主当的真憋屈!”
安金殿里的梁梦,快要被气疯了。
烈朴王心甘情愿的给地文王当枪使,那封虺部的回信,也是他们沆瀣一气,趁人不备放进去的。
“绢帛上的血书,绢帛......”
梁梦突然想起,凤景说过。
绢帛一般都是紧着宫中使用,最多作为赏赐,可以给到宗室之人。
“凤景,那个绢帛血书,拿给我看看。”
梁梦拎着其中一角,第一次看见血书,心里还是很恐惧的。
“以陶姓商人的级别,能用上这么好的绢帛吗?”
凤景凑过来,接过绢帛在烛火下反复端详。
“不可能!这绢帛的质地,怕是宫里也没有多少。”
梁梦也没想到,烈朴王居然会留这么大个疏漏给她。
可就算证明血书是栽赃陷害,从书房搜出来的那封信,和死了的商人。也足够做实甘通的通敌之罪了。
梁梦想想就头疼,她看着寒水,无奈的说:
“要是你家龙沙在就好了。”
这一刻,她太需要帮助了。
“郡主,霍广和木落还在贲临苑。要不然……”
这提醒倒是来得及时,她决定明日,让凤景再假扮一回郡主,留在安金殿。
自己则要和寒水去贲临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