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日晨起听得几声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到访。”
华先生见天气这么差,霍广还带了龙沙过来,心想必定是有要紧事的。他立刻叫人去烹了散风茶,又将二人请进了屋内。
“二公子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先生,我今日前来是受郡主所托。”
龙沙顾不上寒暄,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郡主?她不是已经平安回宫了吗?找华某有何贵干?”
六观峡的仲字旗,挂在关隘城楼上半月有余。
而直至今日,龙沙才粗略的分析出梁梦想要传递的意思。
他将近来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华先生和霍广。
虽然几人都知道,此事定是与那虺部有关。
可华先生虽懂些武功,但水平又不是上佳,似乎又有说不通的地方。
“郡主既然指明了要找华先生,想来还得是关于医术医理一类的事。”
霍广很是聪明,他首先想到这问题,定是出在虺部和医家事务上。
可即便如此,这么大的范围,想找到答案,仍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依我看,虺部折损了那么多兵马,不会就这么算了。可眼下它们并没有正面进攻的实力,那若想对付金国,想必会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吧。”
“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那可多了去了。”
按照龙沙的说法,这样的阴谋诡计里,应该有一些使人致病的招数。不然,梁梦不会求到华先生头上。
经过几人的一番头脑风暴,眼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可即便商议到如此程度,他们依旧不知还有虺部蛊术这一说。
天下疑难杂症甚多,华先生虽有神医之称,也不可能凭空猜出金国之困。
一时间事情陷入了僵局,谁都理不出头绪。
“龙二公子,华某看不如这样。你再打探一下虺部是否有秘药诡术一类的东西,我也回去找找家父留下的方子,看有无此类经验可以借鉴。
等探得消息,再来此碰头,如何?”
龙沙无奈的点点头,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说罢,他同华先生和霍广匆匆道了别,便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青龙岭。
一连几日,他将家中的探子都调集起来,去探查此事,却依旧没有丁点线索。
而原本在琢州学堂里,传道授业的木落,此时,也碰上了麻烦事。
这天他正要给学生们上课,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琢州学堂里的孩子,都是非富即贵的家世,若是意外失踪,这个责任木落可担待不起。
他立即四下寻找,终于在后院的一间旧屋门前,发现了他。
“先生!”
学生见木落过来,有些惊慌,但还是退了两步向他行礼。
“你不去上课吗?来这做什么?”
见这孩子站在那间旧屋前,他又想起之前被管事呵斥的事。
“先生,屋子里住着个怪人。”
“怪人?”
之前管事分明说过,里面是他捉的野猫。怎么到了他嘴里,倒成了怪人。
“先生你看。”
那学生的手指向窗户的一角,原来那里不知何时被人抠了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