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不住的称赞着华先生医术过人,可丁苈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说服郡主跟自己回脉城。
“郡主,在下已出来多日,如若再不带您回去,恐会给国相引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为什么这样说?”
梁梦心中一惊,觉得自己在岐仲山,并没利用郡主的身份,做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就要牵出人命了呢?
“郡主,当日您受伤坠崖的消息传回脉城,国相为保朝中安宁,便对外谎称,您于宫内安养。可如今……”
丁苈顿了顿,有些为难的样子。
“如今......是瞒不住了吗?”
和她们曾听到的坊间传闻一样,梁梦的猜测,在此时得到了印证。
“郡主,在下出城之前,探得地文王和烈朴王有结党营私之嫌,意图......”
“意图什么?”
“意图篡位。”篡位二字,丁苈说的很小心。
这样的情节,梁梦在电视里见多了。只是这两个名字听上去怪怪的,不知道长相是不是也凶神恶煞。
“地文王和烈朴王是谁?”
“是郡主您的二叔和三叔。”
“自家亲戚还趁机割韭菜,真够可以的。”
梁梦不屑的撇了撇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甘国相,只能派了丁苈一人出来找她。
思来想去,她觉得与其躲在这坐以待毙,不如争一次。假使能顺利回到脉城,再能得那个甘国相的真心辅佐,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梁梦觉得时机到了。但如何回城,何时回城,还需商议。
从六观峡进入金国,必须经过一个三岔路口。其中一条路通向琢州,一条路通向佑州。还有一条就是进出六观峡的必经之路。
霍广昨日探得消息。眼下,虽琢州和佑州都有敌部的士兵乔装潜入。
但他们主要的兵力,依旧驻扎在六观峡,和西南边的大营。要想安全入城,如何应付六观峡的敌部守卫,就是重点。
“六观峡不是有金国的守军吗?等到了那,郡主直接调兵应战不就行了。”
“不可!”
丁苈斩钉截铁的回答,弄得青逐一头雾水。他并不知道,郡主在宫外的秘密,在金国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你的意思是......”
寒水对此事的内情心知肚明,她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打消了青逐的疑问。
“若求助六观峡守军,怕是会引战。眼下我们并不知道其实力如何,一旦挑起战争怕是会难以收场。”
可如此一来,就凭他们几个人,想击退敌部守军,根本不可能。
“我想到一个办法!”
霍广觉得既然调动金国守军的办法行不通,不如试试蒙混过关。
“我去弄两套敌部的衣服,给郡主和丁苈姐换上。反正蒙着面,假装它们的同伙闯过去。夜里肯定看不出来。”
“不行,如果被六观峡关隘的卫军发现,会把我们当成敌人。还不等拿出令牌,就被射杀了。”
战时的金国,城防是极为严格的。宁肯错杀,不会放过。所以,霍广说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那怎么办?如果换夜行衣,一旦被敌部发现,也是死路一条。”
讨论半天,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向来寡言的青逐开口了。
“我们中间,我和寒水姐的武功最高,不如由我俩去偷袭西南面的敌部大营,把六观峡的士兵引过来。
这样郡主和丁苈,趁乱入城,就会容易些。”
“在下必须要跟着郡主。”
寒水觉得,丁苈受伤初愈,让她单枪匹马的带郡主闯六观峡,难度太大。
况且此时的梁梦并不知道,她虽没有夕林郡主的记忆,但武艺骑射却是一样精通的。
“寒水说的对,她得跟着我。”
梁梦以为自己不会骑马,死死的抓着寒水这颗救命稻草不放。
这样一来,入城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众人商量后决定,由寒水带郡主先行,丁苈断后。
霍广和青逐,去偷袭西南面的大营,帮忙引开六观峡的敌部守军。
如若三人顺利进城,则让人将菣菣做的仲字旗,悬于六观峡城楼之上。
若阻力太大,便尽快回到源门关,菣菣会在那里接应大家。
“可周围到处都是敌兵,我们去哪弄马呢?”
虽说梁梦顶了郡主的头衔,可内里依旧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青龙岭离这很近,我让龙沙备马!”
“龙沙是谁?”
不等寒水说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她。寒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脸尴尬的辩解道:
“我是说备马的事,我来想办法,总之三日内送到。”
梁梦歪着头,一脸坏笑的盯着寒水。
她越来越好奇,这个名叫龙沙的人,到底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