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路明非的咏唱，这片银白色的空间也发生了变化。

那是一团苏晓蔷说不清名字的形状，明明观测到的是一个多边型，可真的当她去自己辨认的时候，却发现那是一种完全违背了常识的不可能存在的形状。

不过现在苏晓蔷已经没时间去思考这个奇怪的现象，因为自那个东西出现的时候开始，她就像是摒弃了思考一样，眼里只剩下了一团空无。

仪式继续进行，看到祂到来之后，路明非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就是一柄骨质的短刀从手掌上滑过，是的，那柄刀就像是从手上滑下去了一样，掉在地上。

但是路明非没有丝毫捡起来的意思，或者说路明非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一缕细长的血液，它们顺着路明非掌心的伤口流出来，然后像是一条被牵引的丝线一样飘在半空。

血液凝结为文字，路明非那猩红却又沾染着黑晶般闪耀的血液开始扭曲，勾勒。

“契约·您将为您眼前的生灵提供力量。”

“她将秉承您的意志行走在世间。”

“她将奉行您的意志改变世间万物。”

“......”

依旧是长长的颂词，但是确实带有因果效应的契约，苏晓蔷无意识的划破手掌，逸散出出来的血液和契约融为一体。

而作为被请求方的空间，祂的身体上剥离出一块类似晶体的物质融进苏晓蔷的躯体，刹那间，时间像是被拉成了永恒，苏晓蔷的命运也在此刻掺杂进一缕银白色的丝线。

而路明非则是在看到那块晶体时有些惊讶，因为那一般是只有在元素使有所贡献的时候才会给予的东西，完全吸收的话，对于苏晓蔷而言不仅仅是一句受益良多能够总结的。

至此，契约达成，而在苏晓蔷缓过神之前，祂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如同来时一样。

“是因为小天女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名空间元素使吗。”

路明非思考着，但是看着苏晓蔷那副还没回过神的样子，路明非也知道不急于一时。

继续待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路明非伸手一挥，属于死灵界的裂缝包裹住它们，然后将他们带回了现实世界。

而在另一个世界，随着死灵界发生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原本还在学院内刚刚讲完课的温妮莎神色一怔。

“死灵界的波动？”

疑惑让温妮莎停下回办公室的脚步，她随手一划，然后回到了死灵界。

可是在感受了很久之后，温妮莎却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仿佛刚才的波动是完全的错觉。

“老师，会是你吗？”

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后，一个最大的猜想浮现在温妮莎的心头，虽然已经不能反向追踪到具体地点，但是因此，温妮莎也满怀希望的留了个心思。

毕竟能够自由进出死灵界，而非是简简单单的召唤这个世界的死灵的，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那个将死灵界交付在她手上的路明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