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一路上躲着余虾,向着墨家兄妹的帐篷走去。
一拉开门帘,就看见墨小落穿着那古怪小子的人皮抱膝蹲在墙角。
一副自闭了的样子。
看见墨小落又摆出这种动作,许观不禁嘴角一抽。
又看向在一边也是完全不说话,却皱紧眉头的墨安。
许观迟疑一阵,还是开口道:“墨大哥,昨天有什么情况吗?”
墨安揉揉太阳穴,叹气道:
“昨晚死了两个,一个是苟通希的追随者,一个是没有站队又不信邪的跟班。”
“苟通希的的追随者听说是外出片刻就失踪了,然后今天中午,才被人发现死在邪祟的供台附近。”
“有人说是他不小心踩到了邪祟的供台,然后就被邪祟杀了。”
“不过在我看来,人就是余虾那群人杀的,而为什么会丢在供台边上…”
“应该是认为邪祟的事是苟通希编出来借机清除余虾势力的。”
“于是想借刀杀人,也借邪祟的事清除苟通希的追随者。”
“而苟通希似乎也是以为邪祟是余虾捣出来针对自己的。”
“不过,另一位是怎么死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看来不是余虾和苟通希两波人。”
“而且,被摆上供台的是后面那位,不是苟通希的跟班。”
“至于是谁摆的,这点我也不知道。”
“不过现在邪祟的事开始被余虾和苟通希两拨人开始关注起来了。”
“我听说如今苟通希正打算在邪祟的「供台」那里守着,可能是想捉那个上供脑袋的家伙。”
“而余虾暂时还没有近一步的行动,当然也有可能是想继续借邪祟之名再杀几个苟通希的追随者。”
“今天的情报就是这样的。”
说完,墨安看向角落里的墨小落,叹了口气。
许观来回看了看,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墨安看着许观一脸的复杂。
“啧,我想让她继续去看守,她怎么也不肯,我态度又不小心差了点,她就这样了。”
经过早上的谈话后,墨安默默提高了对许观的警惕。
毕竟两个人都太年轻,说不定哪天突然就不小心擦枪走火了。
就算墨小落觉得并没有什么,可以直接招许观入赘,但那也是暂时觉得没什么,以后总会后悔。
都太年轻了,不太明白爱和喜欢的区别,其后果家里人说过很多次,像是长辈的故事里那几位不顾墨家反对执意外嫁的前人,大多只带了孩子回到了墨家。
而眼前之人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始乱终弃的那类人,也不像是对自己的傻妹妹有兴趣的样子。
但他就是担心许观有一天控制不着自己的欲火。
而他自己那傻妹妹,连他自己都觉得傻的妹妹,说不定能哪天就能突然勾起来许观的欲火。
墨安一想到自己的傻妹妹和许观的关系更亲近后,也许就在某次近身打闹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还顺手把许观拉倒。
又想到两人因为这件事心跳加速,一阵含情脉脉的对视,这时候要是自己的妹妹脸上一红……
墨安都不敢往下想那些狗血的事。
所以绝对不能让两人有太多独处的时间。
当然墨安绝不承认是自己舍不得妹妹。
于此,墨安停下心中所想,看向一脸疑惑的许观,胡诌道:
“咳咳,我近日发现我的计划还有可以优化的地方,不过看来某人并不打算以大局为重。”
墨安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许观明显看到墨小落抖了抖身子。
许观刚想开口就被墨小落用带了点哭腔的声音打断了。
“明明是哥哥你说我再也不用去看守了的,什么以大局为重,明明就是哥哥体验过了看守的感觉,觉得难受又想让我去看守。”
墨安一阵皱眉,在心里喊冤,自己是真觉得看守没什么难。
明明都是为了妹妹好,但又不能说得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