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瞥了一眼虞成,这家伙刚刚还说自己没来过青楼,怎么张口就是龟奴护院,像个风月老手。
妙龄少女立刻握紧小手,笑嘻嘻道:“朱公子生前是我们光翠馆的贵客,最钟爱的当然是我们馆中的花魁——盈儿姑娘了。他身上的银钱,有一大半是砸在盈儿姑娘身上的。”
盈儿姑娘……
方海和虞成对视一眼。
“看来这回要破费了。”
随着龟公一声招呼,两人走进光翠馆。
一进室内,方海立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香味不同于胭脂水粉,而是沁人心脾的花香味,夹杂着阵阵茶香。
有曼妙的姑娘在台上抚琴奏乐,客人围坐在小茶台边,品茗、吟诗、绘画、书写,时不时与身边的少女逗逗乐子。
若不是客人时不时摸上一摸身边姑娘的小手,方海还真以为自己进了戏院。
“方兄喜欢哪个姑娘?今日我请客。”
虞成大方地拍了拍胸脯。
方海干咳一声:“不用了,你选就行。”
虞成大喇喇地坐下,点上了花茶,又挑了一位胸大臀圆的姑娘。还没喝上一口花茶,手就在桌底下开始不老实。
经过一阵摩挲,兴致大起,虞成拉着名叫翠花的姑娘就急不可耐地冲上二楼。
临走时丢下一句:我去前面探探底。
方海浑身不自在地坐在茶台边,和远处的老鸨大眼瞪小眼。
老鸨瞄了他几眼,没好气地腹诽:这小子来青楼,怎么只点花茶不点姑娘!
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虞成才带着翠花姑娘,意犹未尽地回来。
方海咳了一声,瞥向虞成的目光之中带着埋怨。
“方兄,这急不得啊。”
虞成呵呵一笑,“我都打听过了,要见这花魁盈儿,可是有些难度。”
方海有些不解:“这盈儿姑娘莫非有约了?为何见面都难?”
翠花姑娘咯咯一笑:“方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的姑娘分为花女和清倌,花女才情高雅,自视甚高,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可和我们这些低等的清倌可不一样。”
“哪里的事!翠花妹妹貌美如花,温柔大方,不比那自恃清高、故作高雅的花魁好多了!”
虞成挽起翠花姑娘的手,两人开始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看得方海好不自在。
“若要见盈儿姑娘,该怎么做?”
“那规矩可多了。先是点花茶,请花酒,这两步就要花不少钱,接着是骑楼赛诗,要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然后是打茶围,继续与其他人竞争。”
“最后也是重要的一步,需要花魁对你产生爱慕之情。这前前后后,可是要花很多很多银子的。”
翠花姑娘瞥了一眼方海干瘪的钱袋,咯咯笑道。
“见花魁一面这么复杂?”
方海吃惊道。
翠花姑娘不无羡慕地说:“花魁才貌双绝,要是随意花钱就能一见,还怎么叫花魁呢?那朱祥公子,来光翠馆不知多少回,花了无数白银,还只停在了‘打茶围’这一步,堪堪见了花魁几面。”
虞成笑眯眯道:“确实难如登天。”
翠花姑娘话锋一转:“不过……若是花魁一眼相中,那所有的步骤都形同虚设,可以省去。”
方海摇了摇头,显然这不现实。
要是这符箓秘法之中,有能让对方爱上自己的符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