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妇不屑:“怎么着,我处理家事,也由得你一个黄毛丫头训我?”
翠墨不疾不徐地走上前去,伸手捏住了莽妇打算继续落下的巴掌,而后反手一推。
莽妇顿觉身体腾空而起,重重砸倒在地。
一口血水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口的灰褐色衣袍。
其余的人见状,皆吓得怔了片刻,而后纷纷拔出武器,围拢在其面前。
“呵!你们不妨试试,是我的剑快,还是你们的刀快。”翠墨嗤笑,目光冰冷,众人咽了咽口水,终究不敢轻举妄动。
“姑娘,请您行行好,救救我老婆子。”农妇跪在江妱面前,苦苦哀求,她砰砰砰连磕数下,额头很快红肿起来。
她声音并不大,但足以令周围的人听到。
翠墨不忍,伸手想要去搀扶:“你......”
江妱却一把拽住了翠墨的胳膊,示意她别插手。
“救?如何救?”江姑娘睨了她一眼,语气淡淡。
那农妇抬起满是污泥的脸,泪流满面,声音虚弱却坚决:“我家媳妇就是个毒妇,她将我典卖给曹员外家做长工,日日挨饿受冻,积劳成疾。还请姑娘将我赎回身契,老身愿为奴为婢侍奉姑娘,求姑娘救我!”
江姑娘蹙眉:“多少银子?”
那村妇闻言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只顾着哭泣,好一会儿才哽咽着道:“不多不多,五两银子。”
村妇伸出五指,怯怯地看着她。
“姑娘,咱们刚才卖药方的钱正好够老婆子赎身。”翠墨在江妱耳边压低声音,小声道,却不想遭来江妱一记眼刀。
江妱蹲下身子,用锦帕擦擦村妇额头的污泥,又将她扶起。
“老人家,我却不知这身契还能一契典当两家的。”
纤细如玉的手指勾着一块小木牌,上边清晰地印刻着三个字——保和堂,江妱轻轻柔柔的声音当场让村妇软了腿,险些又重新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