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不灵活,想事情也简单。
觉得既然已经跟顾绯成为了难夫难妻 ,那就尽最大可能去改变现状。
如果试过了也不行。
就改变心态,换个舒服的活法。
经历过一次死亡,她更懂得人生几十年,如何在不违背道德和法治的情况下,让自己过得舒心。
闻言,顾绯莫名产生了一丝心悸。
不是对李小鱼这个人,而是对她最后那句坚定的话。
他拿起毛笔继续作画,语气淡然:“夫人见过几个瞎子和瘸子能痊愈,你大可不必为我牺牲如此之大,何猎户知道会为你难过的。”
慢慢熟悉后,李小鱼可以不用去猜他话里的意思,便知道他有没有阴阳怪气。
她刚把匕首放回腰间,便听到他这句话暗戳戳阴阳人的话。
正准备回话,便透过篱笆墙看见一男一女往这边走来。
不巧,那男的正是顾绯口中的何猎户。
她往右边站了几步,这才看清男人身边的女子是谁,她双眸微微睁大,眼里染着惊讶。
李花花跟和何一海?
在这个封建社会,两个没有亲戚关系的男女走在一起。
除了像她和李富贵那样的二流子,还有一种就是男女朋友关系。
两人站在篱笆墙外边便不再往前走,随后李花花朝李小鱼招手。
李小鱼没在意他们为何不过来。
她把炭笔放到堂屋的桌上,对顾绯说:“我二姐来了,我出去一下哈。”
听到她已经转身的步伐声,顾绯赫然拉住她的衣袖,扮演着一位温柔儒雅的夫君。
“夫人,姨姐不进来,可是嫌我们家穷?”
自卑的语气,小可怜般无辜的神态,这谁看了不得把他抱在怀里乖乖宠。
李小鱼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他的自卑也像装出来的?
她把顾绯的手拿开,哑然道:“你别多想,二姐好像有急事要去处理,可能说两句就走”,她没说何猎户也来了。
“那夫人去吧。”
李小鱼点了下头,反应过来顾绯看不见,便回了个嗯字。
她大步往门口走去,拔掉门闩,拉开木门往左边的小路走去。
这边山多,基本都是窄则一尺多,宽则二尺多的泥巴路,一条路要平行站两个人不太容易。
李花花站在前面,何猎户站她在后面,男人那张冷硬的脸居然还泛着一抹高原红。
李小鱼缓缓走向他们,发现李花花脸也有点红。
大概就猜到他们的关系了。
站在离李花花只有三步距离的位置,她礼貌的打招呼:“二姐,何猎户。”
听着她平静的声音,再看着那张没有一点生气迹象的脸。
李花花僵了一下,所有在路上想好的措辞因女子这句正常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
良久,她才板着脸回了两个字:“小鱼。”
何一海站在李花花身后没有说话,他绷紧着身子,时刻准备着在李小鱼出手打人的时候制止她。
李小鱼瞥了眼何猎户的脸,见他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生怕她给李花花一拳。
把视线转到李花花身上,问道:“二姐叫我出来有何事?”
“小鱼,我要和一海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