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脸上带着愧色和感动的张文生,郎晔挂在脸上的笑容直接消失了,晦气,身上这衣服不能要了!
“少爷,你真打算花两万两买他的药?”
郎晔看着谨慎确定张文生走远才过来的秦明,稀奇道:“你离这么远也能听到我们说话?”
秦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这倒没有,属下不是顺风耳,只是之前跟着公主流亡的时候,队伍里有个擅长口技的小卒,跟他学过一些唇语。”
“真有你的,这也行。”郎晔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这种本事都能学会,牛还是你牛!
“少爷你这是在干什么呢?”秦明看郎晔身体扭来扭去的诧异不已。
郎晔一脸郁闷:“谁知道呢,被这家伙碰了一下,感觉身上跟有跳蚤蹦上来似的。”
“呃......”秦明有点接不上话了。
“不提这个了,你给我使眼色是不是有所发现?这姓张的有问题?”
秦明用力点点头:“的确发现了不少可疑的地方,此地不便细说,找个地方属下跟你仔细说一下。”
听这意思似乎还真挖出来了东西,郎晔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可眼下还有个大问题,秦明说要找个地方,找什么地方呢?没地方可去啊!
自己穿越而来的新手村居然没自己呆的地方了,这还有没有天理!
“走!”
“去哪?”秦明一头雾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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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见过皇上,恭请圣安!”
汤圆帝悠然坐在恒王府偏厅的主座,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许是刚才在郎晔那吃坏肚子有点心有余悸,倒是没有继续喝酒,只是拿着酒葫芦在把玩着。
“有意思么,怎么不躲着了?”
许恒弯着腰不起来,闷声道:“请皇上恕罪,臣只是感染了风寒,担心传给皇上,并非躲着。”
“站直了说话,跟我这演什么戏呢!”汤圆帝毫不避忌道。
“臣有罪,不敢起身。”
“你有何罪,我怎么不知道?”
许恒也不答话,就是低头站那一声不吭。
“问你话呢,你非得跟我这么说话是不是?”
“臣惶恐——”
“臣、臣、臣,臣你个头!我没在你面前摆皇帝的架子,你倒给我安排上了是不是?我们兄弟俩之间就不能好好说个话了?”汤圆帝倏地站起身,重重地将酒葫芦拍到桌上。
门外的郎翌宁和魏弘两人被这动静吓得一个激灵,却哪个都不敢进去找不自在。
“你愿意当闷葫芦随你,反正我也能猜到你什么意思。盈儿天姿国色,你倾心于她根本算不上什么稀罕事,别搞得像是抢了我媳妇一样,更何况你也没抢走啊。”汤圆帝宛如聊着家常,语气却是带着得意。
许恒终于抬起头了:“你是当朝天子,说话举止都得有个帝王的样子,继位这么些年了还是没有学会吗?”
许晖依然带着些许醉意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你干什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憔悴?”
映入汤圆帝眼帘的恒王许恒此刻的确有些沧桑,头上未戴冠冕,发丝有些凌乱,隐隐能看到些许白色的纹路,眉头紧锁、眼眶凹陷,鼻子和下巴下面满是拉碴的短须,和汤圆帝两撇潇洒的小胡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脸比许晖更方一点,有些国字脸的味道,很坚毅但又稍稍显老,两人此刻不像是兄弟,倒像是两辈人一样。
“心有所碍,人自然憔悴一些,没什么稀奇的。”许恒一脸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