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翁说，你一直抱着这刀，是行的哪家功夫？

秋娘忍不住笑，王狗也笑，拔出刀给他看，竟没开刃。王狗说，儿时和人走货，这师傅教我一拳，那师傅教我一腿。后来娶了她，褚皇后陪了二十亩地，就和她种地了。褚皇后赏了把刀，她偏不让我开刃。

秋娘说，翁翁不知，他力气大，不开刃还怕惹祸呢，平日出门，他抱把刀，吓吓人就可以了。

陶翁笑，说那你们的姻缘想也是褚皇后安排的。

王狗大睁了一下眼睛说，褚皇后怎会认识我这种人，是茹嬷嬷，她先前说的她家王妃的乳母，有次去城外上香遇见劫匪，我救了她，褚皇后身边人少，有什么跑腿的就照顾我去做，那时候皇后又在给她找婆家……

他给陶翁递了个你懂的眼神。

陶翁又给他回了个明白了的意思，感叹说，难怪乳母能在你们家。

秋娘听着又抹了抹眼泪，说翁翁不知，我们这些前朝之人可怜呢，王家王家回不去，主子主子自身难保。幸得两位皇后还有些钱财，又愿意看顾我们。倒可怜她们母女孤苦伶仃了。

陶翁实实地跟着她，叹了口气。

到了泊山脚下，陶翁让侍卫先带他们回去，自己到客栈向谢亭汇报了今天的事情。说这两口和乳娘祖孙确是一起生活了三年多，邻里说的，和他们说的差不多。只是那汉子功夫到底如何，要靠成师傅一路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