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东子苦着脸,“昨儿您让我把那粉末洒在尉长风穿的衣服上面。奴才照做了,可不知为何,今早奴才起床时候发现,自己的脸上和身上都长满了红疙瘩,奴才都不敢见人了,只得请了一天的假。姑娘,这些是不是您原本想让尉长风得的?”
顾景芜眉头一拧,忽的笑了。是啊,尉长风那缜密的心思,东子怎么玩的过他呢?这次也只怕是尉长风的一次警告吧!
“他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这话是对东子说的,让他相信她并不是有意针对尉长风,她的怀疑是有依据的。
东子果然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姑娘,她不是二姑娘带回来的么?能有什么目的?”东子不解。在他看来,尉长风除了长相比一般人俊美很多,话语比一般人少很多,表情比一般人简单很多之外,真的看不出有其他不寻常的。之前姑娘让他去监视尉长风,他还想是不是姑娘看上了尉长风那小子的长相了。直到这件事,他才明白姑娘的用心良苦。
他给尉长风下药是等尉长风沐浴的时候,偷偷下的。尉长风根本不知道。莫名其妙变成了他身上的衣服,只能说明,尉长风之前就猜到了,对他有所防备。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个得等等才能知道。”很多事情她怎么能明说?说了岂不是让人以为她是怪物了?
“姑娘,他会不会伤害府里的人?”东子不免担心,“要不,我找个理由,让管家将他赶出去?”
“他是容儿带回来的,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被赶出去?而且,他既然进来了,便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你洒药都害不了他,更别说其他事情了。”顾景芜拨撩着香灰,细长的牙签在香灰上不觉写了个“尉”的篆体。
“啊”东子为难了,这么个危险的人放在身边总是不安的,他问道:“姑娘,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胡作非为吧?”
顾景芜几不可见的轻轻摇着头,“你来的时候,可让他见着了?”
“自然没有。我来的时候,他肯定在马厩里打扫马粪呢!这个时辰是他打扫得时间。”东子颇有底气的回答。
“走近一点,我告诉你如何做。”
东子听命,靠近屏风,屏息仔细听着屏风后面女子轻缓却显得异常冷漠的声音。他以前没有和大姑娘接触过,只是大姑娘出府时候,他远远地望见过几次,每次她都穿着大红色或者粉色的襦裙,笑容明媚耀眼,美得惊心动魄。却不曾想,那般活泼开朗的姑娘竟也有如此冷漠沉静的一面。
顾景芜将计划和他说了一遍,便让他下去了。直到走出房门,东子的脚步还是飘乎乎的。
迎面而来的怜予没好气的冲他“哼”了一声,推开他,就跨进了屋内。
“姑娘,单独和男子见面这样不好的,下次不要这样做了。实在不行,也得留一两个丫鬟在屋里呀。”怜予皱眉好看的眉头在顾景芜面前嘟囔。
“怜予,待会儿你回屋打扮打扮再回来。”顾景芜忽然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来。
怜予一愣。
“姑娘,为什么呀?”
“因为我突然想看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样子了。你长得这么好看,不打扮打扮不是可惜了?一会儿从我梳妆奁里面挑两样你喜欢的胭脂过去试试。”顾景芜眉眼含笑。
主子不会无缘无故奖赏下人的,除非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所以怜予脸一下就白了,忙跪在顾景芜面前磕头,“姑娘,怜予做错了什么?姑娘尽管责罚,只希望姑娘不要赶奴婢走。”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只不过是有些高兴而已,你不要多想。”顾景芜没有起身,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
怜予半信半疑,知道看到姑娘面上温和的微笑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宝琴提着一包药回来了,顾景芜让宝琴带怜予去挑胭脂。怜予可不敢挑姑娘的东西,只得胡乱点了两个,拿回了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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