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模样长得好看,气质也高人一等,任劳任怨的。姑娘为什么不喜欢他?姑娘打从上次游廊处见他第一面,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呢!”宝琴着实想不明白。按照道理来说,这样英俊的少年郎,是个女的都会忍不住靠近吧,姑娘却一反常态,对人家刻薄冷漠。
甚为奇怪。
“防人之心不可无。”顾景芜说道,“你日后就明白了。”
“姑娘既然防着他,为何当初不直接将他赶走?”
“人是景容带回来的。我若是公然将他赶走,景容的面子往哪儿搁?再者,怀疑是怀疑,我空口无凭,哪来的证据?”何况,尉长风若是那般好驱赶的,她便不需要费那么脑子去想怎么对付他了。
“姑娘倒是冷静了不少,知道衡量利弊了。”宝琴笑了。她可是见证过顾景芜无数次冲动鲁莽举动的证人。包括将老夫人最喜爱的佛经拿去烧了烤火等。
说到老夫人,宝琴忽然记起一件事来。
“姑娘,老夫人的佛经您还没抄好呢!”
顾景芜茫然地望着她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曾经贪玩,为了烤地瓜,将老夫人也就是她的祖母最喜欢的一本佛经拿去烧了。老夫人当时在城外的佛寺里念经,听了消息后,气的直接不回来了,说要在佛寺里待上半年侍奉佛祖,以求佛祖宽恕。
她本来想亲手抄一本一模一样的佛经出来,用诚心感动祖母,让她早些回来的。没成想那日正好她重生,迷迷糊糊的,只想着见见前世的那些在乎的人,而把佛经一事抛在了九霄云外。
不过,话说回来,她并不太喜欢这个祖母。
因为贪玩,祖母总是罚她,没给过她好脸色看。
她正考虑要不要这么快把祖母请回府呢,外面就有人敲响了她院子的门了。
“谁呀?”宝琴扬声问,快步走过去开门。
来者是府里的管家,唤名福全,因为年龄大了,好多人都喊他福全叔。
福全身子硬朗,走起路来还是虎虎生风了。他来到院子里,禀告道:“大姑娘,老爷让老奴过来看看,若您还未用膳,就让您去前厅吃。”
“只喊了我一个么?”顾景芜问。
“不是。公子姑娘都喊了。”
“是有什么大事要说?”否则没事搞得那么隆重干嘛?
“这老奴就不知了。”主子干什么事,他怎么好过问?只是照做就行了。
宝琴道:“姑娘,先去换件衣服,再过去吧。”
“嗯。”顾景芜点头,“福全叔,您先去前厅吧,我随后就到。”
福全叔领命走了。
顾景芜回屋里,换了套素净的衣裙,戴上两朵花簪在头上,就去了前厅。
前厅里,除了老爷顾长清和夫人周氏外,其他姨娘公子姑娘都到了。顾景芜的座位在靠近周氏的地方,旁边是顾子琅故意挤在那儿。见了顾景芜来了,顾子琅拍拍旁边的空座位,朝着顾景芜招手,“景儿姐,来这边坐!”
周氏笑道:“子琅这孩子,就和芜儿亲。”
“那可不是么!也不知芜儿怎么那么有小孩儿缘,明明自个儿都任性的很。”顾子桓也笑了,揭顾景芜的底,“她去年看中了我屋里的一只竹笛。那竹笛是我借别人把玩两日的,我不给,这丫头竟还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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