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定是履霜是来到这里之后睡的最舒服的一晚上,履霜伸了个懒腰,躺在柔软的床上不愿意起来,不过听门外院子里早就有人低声说话,也不好意思再赖在床上了,毕竟太阳也已经很高了,最主要的问题应该是有些私人问题必须要解决了,毕竟人有三急。
履霜看了看床旁边衣服架子上搭的一身蓝色棉布衣服,和旁边一个凳子上放着自己那一身碎布条。
履霜想了想还是套上了自己那身碎布条,这碎布条虽然遮不住上身了,不过下半身还算是遮的比较严实。
履霜穿好“衣服”,看到屋子里还有一面铜镜,铜镜旁边有一个木头架子,木头架子上有一个木盆,木盆里面有半盆清水,架子上还搭着一条棉布块,当作毛巾使用。
履霜在木盆里洗了把手脸,拿起“毛巾”胡乱擦了擦,又到铜镜边拿起一把木梳把自己乱草一样的头发好好的梳了一下,从衣服下摆撤下一条布条把头发扎了起来。
然后在铜镜里看了一眼:嘿,挺精神一小伙!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两天已经长高了两寸,本来比同龄人偏矮的身高现在已经追了上来,只是身体还是有些瘦弱罢了。
他这两天东躲西藏的在树林里打转,哪里在意自己长高了多少?
等他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推门出去。
等他一出门,发现一院子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他,弄的他很不好意思。
不过不等他像学教员一样跟人打招呼,杆子村长和李老实就已经走上前来问候他了,履霜尴尬一笑问道:“咱们这里的茅房在哪里?”
等得到了答案后顾不上那些满眼是看马戏一样的人们的目光,赶紧跑去解决私人问题!
在履霜解决私人问题期间,杆子村长和李老实先是驱散了热情的人群,然后热情的邀请刚刚从香房出来履霜吃了早餐,履霜对于热情的人们还是心有余悸的,看到村长驱散感到非常感激,于是多吃了两碗饭,三个炊饼,可能是后来忘了洗手,饭菜尤其的香甜。
等履霜吃完饭后,村长又带他看望了也被安排在村长家的王道士。
王道士的两条胳膊都被雉妖凿穿了,虽然已经被村里的土大夫包扎好了,但估计好了以后也只是一个摆设了,双手用不了了。王道士现在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屋顶,有人来了也没有反应。杆子村长跟履霜走近看了一眼,发现王道士正在默默的流泪,估计是心中充满了悔恨,后悔自己选了这条“通天大道”虽然差点直接上了天,可是他一点都不开心。
村长早就跟王道士讲述了昨天晚上的经过,当然村长没有在现场,也是听别人跟他讲的,但这也不影响村长对履霜的敬仰之情,简直是连绵不绝,犹如滔滔江水,更如惊涛骇浪......
所以当杆子村长跟王道士说了昨天晚上大发神威,降妖除魔的履霜来了之后,王道士双眼瞬间恢复精神,挣扎着就想起来,要不是双手都没法用力,看样子真能挣扎起来。
他并且非得要拜履霜为师,还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余生都要侍奉在师傅跟前,跟随师傅降妖、除魔、卫道,还天下一个太平......
履霜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能被吓的赶紧跑了出去,也得亏王道士受伤严重,下不来床,要不早追了出来。
履霜都跑远了,还能听见王道士在屋子里面表忠心。
一直过了许久,杆子村长才安抚好王道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出来后也是拿着衣摆不断的擦额头上的汗珠子。
杆子村长走到履霜前面询问到:“小哥,那个妖物怎么处理?”
履霜:“要不,烤了吃了?”
村长:“别!别!别.....”
“我们可不敢吃那妖物,不知有毒没有还在其次,就算是她的尸首放在这里,我们心中都不得安宁。”
履霜:“我明白了,这样吧!我都出来三天了,我先回家看看,我把这个妖怪带走吧!”
杆子村长:“如此甚好!甚好!甚好!”
村长连说了三个甚好,履霜知道村长是怕这个雉妖还有同伙、后代,或者师门、朋友什么的上门寻仇,就麻烦了。
履霜谢绝了李老实和李杆子村长的多次“挽留”。
问清了张家岭的方向就拖着那个雉妖上路了。
李杆子村长告诉履霜,顺着路一直往下走,大约走个七八里路会有一个村子,叫何家滩,从何家滩再往下走大概再有十来里路就到了镇子里了,如果从何家滩中间后沟里往上走,有七八里路就到了枯井洼......
履霜说:“到了枯井洼我就知道路了,小时候掏鸟窝,有时能到了枯井洼,那里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等履霜扛着那个妖怪离开后,明显的那些送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生怕那个妖物的尸体留在村里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王道士由于伤势严重,需要在村子里疗养一段时间,杆子村长也早已经安排了村里的一个青年去镇子的“青风观”送信去了。
虽然“青风观”里只有王道士一个人,但是都知道王道士跟王地主的关系,还是要跟王地主说明一下情况的。
王地主跟王道士再怎么内里龌龊,仍然是亲兄弟,轮不到外人猜测议论。
履霜扛着雉妖走了七八里路,看见了何家滩的房子,看了看身上扛的雉妖,想了想,没有进村,而是从村边上山直接绕到了何家滩的后沟,从后沟翻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过了中午了。
早上虽然在杆子村长家吃了不少早餐,但是到现在履霜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不知道这两天他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履霜只是心里纳闷:“原来三天不吃都没有现在觉得饿,看来是不能惯着自己的肠胃,越吃越想吃。”
可是没走几步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于是找了一个远离道路的地方,拢了一下干柴生起了火,准备把雉妖烤来吃了。
反正记忆中吃了很多雉妖,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次处理起来就熟练很多了,拔毛开膛,不一会儿就处理好了。不过履霜看着这么大一大只,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大,要烤到什么时候才能烤熟呀?
履霜想起了“叫花鸡”。
何家滩叫河滩必然是有河水的,巧的是后沟也有一条常年流水的河流,于是履霜就到河边把那只大鸡清洗了一下,找来一些黄泥,准备和泥涂抹到大鸡表面,一会儿烤“叫花鸡”。
可是等履霜和好泥后发现一个问题,一会儿烤好了之后,岂不是拆泥巴的时候,把鸡皮都要沾下来了!
于是履霜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他还是直接烤吧!履霜祖宗:我没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