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清脆的磕头声在寂静山林中响起,让人一听就是个好头。
“沈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两个五大三粗的痴傻儿,满目通红的擦拭着眼泪。
沈阳廷哪敢受他们这样大礼,赶忙跳到一旁,把他们扶了起来。
“就事论事,你们是不该跪我的,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要不是我你们三兄弟也不会遭此厄难。”
这时,躺在一旁的张大悠悠转醒发出无意识的低喃。
“水~,好渴~。”
跪地的张二张三,听到张大的话连忙起身从沈阳廷手里接过递来的水囊,小心翼翼的喂给自家大哥。
尽管张二的动作已经够温柔了,但张大还是不可避免的把水呛了出来,牵动了伤口紧皱眉头。
这可急坏了张二张三,求助般的望向了沈阳廷。
见状沈阳廷捂住脑袋,苦思冥想下终于是想起了在石头村有一个会医术还坑过他钱的老头。
有了办法沈阳廷便不再耽误时间,招呼好让张二背上张大后立即动身,前往了石头村。
借着夜色,四人悄咪咪的溜进了石头村。
在沈阳廷的带领下,埋伏在了吕大夫家门口。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睡梦中的吕大夫悠悠转醒,眉头紧皱不耐烦的低声骂了几句,朝着门口喊道:“好了好了!知道了!别敲了马上就来。”
吕大夫的嗓门叫停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同时也唤醒了在他身边熟睡的媳妇。
“老头子,我和你说啊,这次来的人你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一顿,要不然村里的那群人一有病,还不得天天晚上来这么烦咱家。”
“是该多收点钱了,最近是越来越不太平,得为以后做打算了。”
话毕,穿戴整齐的吕大夫清了清嗓子,半眯着眼睛挂上了一副淡然温和的表情,虽说半夜求医扰他休息让他很是恼火,但村里的人设还是要立的。
缓缓的打开房门,吕大夫半眯的眼睛瞬间睁大露出惊恐之色,嘴角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冷汗直流,准备好的话术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颤抖着双腿,不敢转身。
随着沈阳廷的横刀刀尖不断逼近吕大夫的喉咙,吕大夫很是识趣的举起双手向后退去,滚动着喉结咽了咽口水道:
“好汉饶命,您有事尽请吩咐,还望放过小老儿一条贱命。”
沈阳廷没想到这老头这么识趣,让躲在门口的张家兄弟进来后,关上房门。
“老头!我也不过多为难你,尽你的全力把我这兄弟给治一下,要是不然,就别怪我手中的刀不利了!”
吕大夫早就被吓傻了,哪里还敢拒绝,手忙脚乱的拿出各种行医设备,开始了给张大医治。
治疗的过程非常顺利,张大身上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却没有伤到内在,全是皮外伤。
这时突然沈阳廷察觉到了里屋有一道窥视的目光,让张二和张三看好吕大夫后,提刀顶开屋门,便看见了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大婶正颤颤巍巍的躲在一个水缸后面。
可那水缸怎么看也不像可以挡住她的样子。
用横刀戳了戳她,大婶抬起了那张被泪水和鼻涕裹满的脸,大声的哭喊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