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不是白色的病房,是黑色的铁牢?他挣着起身,所幸是在床上,且没绳索什么奇怪的play,而刚刚所看到的铁杆不过是天窗,玻璃干净得看不见,是古典城堡的框,简称铁窗。外面星河满天,仿佛可以从一闪一烁的星光中听见未知生命的信号。
“醒了?”男人仿佛预料了到他的苏醒时间,正从外面拎着一盒外卖和一把天堂伞进来,看得出外面下了场暴雨,至少男人的裤子膝盖以下打上了深色,他把天堂伞放在床边地上,坐到床边的板凳上,就是常见的木质的板凳子,地上都是那种木质的地板,深褐色泛点红,印着星光。男人有一张放在大街里就认不出来的脸,除去了健硕的身材,一米八几的个子,就像一个普通人,至少看起来普通。
“博士她不在,算了,我稍微给你解释一下”看着狼吞虎咽的少年,他叹了口气。
“当年我见,这事,也和你一样,现在啊,007。说实话,有点羡慕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吧”看着有点不耐烦的少年,他顿了顿往下说,抱怨似的自言自语,
“不是,这世界这么不耐烦吗,连给一个中年男人倾诉的机会都没有,啧”
少年没有回话,只是直直的盯着他,因为此刻少年的头开始痛了:
周围的一切没有再次破裂,只不过疼痛让他耳朵发鸣,是那种对男生来说是未知级疼痛:就像肥皂水进了眼睛一样,无法抵抗的疼痛,他紧绷着身子,
“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拿出了一个手机播放视频,是劣质pv却有地理中国主持人般厚重感的配音。
紧接着痛的被迫闭上眼,然后就进入了梦,疼痛像手榴弹爆炸后的耳鸣声一样逐渐远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闭上了眼,但是他还看得到周围。仿佛他在梦里给了自己一个安全的世界,隔离开外界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焦躁。
男人注意到了男孩的异常,掏出了一个水质测试仪样的仪器,然后,用金属头碰上男孩脉搏。他脸色变了:莫非是测试仪上分明显示着含重金属过量?我们不知道。
男孩还看到了很多,很多自己的幻想,在黑暗的梦里,像闪烁在天花板的星光,有阳光色的梦幻,有灰色的无趣,有血色的背叛,有……他被打断了,他看到那个黑影,再次看到那个象一样的黑影出现在他的梦里,虽然整个世界是黑的,但在自己的幻想照耀下,点点星光下,一整片黑暗中有一点不正常的反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