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结束,又抱了一会儿楚沫,已经快至午时,祁钰便带着楚韫瑾去城门口迎接北陵六皇子凌漠北,因祁钰的是南祁皇室的独苗苗,很多事情他都得亲力亲为。
今日,他终于摆出太子出行的仪仗,骑马卫队共有30人,马车3架、马夫3人,还有18个侍从。
此时,他正坐在驷马安车里,身穿一身玄色蟒袍,金丝滚边,广袖袖边缂丝蟒纹,月白色的束腰,腰间俨然还是那枚通体雪白的羊脂白玉,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再搭配那张盛世容颜,坐在他右侧的楚韫瑾,眼睛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祁钰相当满意。
而今日的楚韫瑾也是不遑多让,她身穿一身紫色锦绣长裙,绾着一个青丝柳月髻,头戴黄金凤钗,无可挑剔的五官略施粉黛,朱唇轻点,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惹得祁钰心中躁动不安,而一旁的媳妇儿还一脸如痴如醉地看着他,他恨不得立即马上把媳妇儿抓过来亲亲抱抱。
“做了十五年的公主,第一次迎接他国皇子,还是在他国。”楚韫瑾将视线收回,轻描淡写地来了句。
祁钰噗嗤一笑道,“都是为夫不好,没去西楚,让媳妇儿迎接一回儿。”
楚韫瑾真是被祁钰逗笑了,“那我回西楚,您来一趟?”
祁钰抓过楚韫瑾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磨蹭着,语气带着些许傲娇,“不给媳妇儿回去。”
两人在马车上一阵闹腾后,太子的仪仗队终于行至京都的城门口。
祁钰帮楚韫瑾稍作整理后,又将面纱戴在她的脸上,才扶着她踩着踏凳漫下马车。
刚下马车,不远处一辆马车,跟着几名侍卫的一行人便行至跟前,楚韫瑾看了看眼前的一行人,又看了看身后的仪仗队,这六皇子确实寒酸了些。
只听见凌漠北下了马车,朝他们款步而来,对着祁钰抱拳一礼道,“北陵六皇子凌漠北见过南祁太子。”又看了一眼站在祁钰右侧面纱半遮面的楚韫瑾,不情不愿跟着一句“太子妃。”
楚韫瑾翻了一个白眼,她的暴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语气不善地说道,“北陵六皇子不必客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凌漠北怎会听不出楚韫瑾语气中的不耐烦,但是又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强压住怒火,一脸和颜悦色地说道,“太子妃所言极是!”
“那就请北陵六皇子至四夷馆稍作休息,申时再到皇宫参加宫宴。”祁钰只想快点将人打发走,他还要跟媳妇儿回宫用午膳。
祁钰便把凌漠北带至四夷馆歇息,自己跟着媳妇儿回皇宫,今日他们依旧走的是正宫门,但是他们没有去和南祁帝后一起用午膳,祁钰将楚韫瑾带至东宫。
太子东宫。
祁钰束发之年后,南祁帝就为他在宫外设立太子府,他便极少住在东宫,只有岁末年初时,宫中事务繁忙才会住几日东宫。
东宫有三个宫殿,一是太极殿,用于议事;二是崇德殿,用于接待,也是东宫的膳厅,三是承德殿,便是太子的寝殿。
因西楚从未册立过太子,楚韫瑾也没有去过西楚皇宫的东宫,祁钰将她带至崇德殿,崇德殿的正殿外一个面积与御花园无异的院子,不同于御花园的百花齐放,这个院落周围种满了桂花树,楚韫瑾再次扶额,莫非南祁的国花是桂花?还没等楚韫瑾沉思完,祁钰拉着她进了正殿左侧的第一间小膳厅,祁钰屏退了膳厅伺候的一众宫门,拉着媳妇儿落座。
此时,膳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有蜜汁烤鸭、葱姜肉蟹、清蒸鲈鱼、一品全鸡等十二道精致菜肴,而膳厅内只剩她与祁钰两人,楚韫瑾欣喜若狂,没想到在皇宫也能吃饱喝足了。
祁钰看着她开心的模样,拿起酒壶为她斟了一杯果酒。
其实,楚韫瑾从不饮酒,她一直觉得喝酒误事,但是又不想驳了祁钰的好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嗯,入口微甜,还是挺好喝的。
祁钰又开始为她布菜,一口肉一口酒,从不饮酒的人,酒量又能好到哪里,三杯过后,便开始放飞自我。
“阿钰,哈哈哈哈哈,怎么有好多阿钰?”楚韫瑾眼神迷离,指着祁钰胡言乱语道。
“瑾儿……”祁钰见情况不妙,慌忙抱起楚韫瑾回了承德殿。
一到承德殿的卧寝内,祁钰将楚韫瑾放在榻上,楚韫瑾便开始宽衣解带,脱到只剩下一件轻薄的肚兜,身体还在不停地扭动着,祁钰看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下腹一热,便欺身向前,将人压在身下,含住她的唇瓣,疯狂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