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猜错的话,依旧是你。”祁钰的语气里带有些许的幸灾乐祸。
楚韫瑾噗嗤,“他们还没有收到咱们要大婚的消息吗?”
祁钰慢悠悠地接道,“在路上,消息不灵通也是实属正常。”
“难道你们皇室中没有其他公主吗?”楚韫瑾口气之中都是满满的无奈。
祁钰不以为意地说道,“还真没,要不我让母后再给我生一个,皇爷爷是不可能了。”
楚韫瑾满是震惊地从祁钰怀中的起来,看着祁钰问道,“难道你和你父皇都是独苗苗?”
祁钰看楚韫瑾起身,便也起身坐起,看着她震惊模样,嘴角一勾,“是啊!我可是五代单传。”
楚韫瑾简直是无语了,是她孤陋寡闻了,还是他们西楚孤陋寡闻了,还是根本就是习惯性的思维,认为天下皇室皆由西楚皇室一般,皇帝有三宫六院,皇帝子女众多,实际上西楚皇室之中,只有楚韫瑾不知此事,她十岁便离开皇宫,随着楚韫宁在宁王府生活,有时也不在盛京,更不理会朝中之事,自然是不知晓,不然以楚韫瑜那种老谋深算的性格,会轻易让她来南祁?皆因他深知楚韫瑾会成为那个唯一,之前故意刁难祁钰,无非要的是他的一个态度,一个永不纳妾的保证。
“祁钰,你真是让我陌生。”楚韫瑾嘟着小嘴,示意她的不满,她不打听,他便也不说。
“媳妇儿,我错了,真的错了,下次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主动告诉你。”祁钰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楚韫瑾伸出双手捧住了祁钰的脸颊,一脸严肃地说道,“夫君,你最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记与我说了?苗疆那边的事如何?”
祁钰的心中更慌了,因为媳妇儿每次喊他夫君,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他必须得好好回答,“凌漠北就是因为苗疆的事情才出使南祁的。”
楚韫瑾又接着问道,“那谁出使西楚?”
“北陵三皇子凌寒北,此人比凌漠北聪明了一些,但就只是一些。”祁钰认真地回答道,还用食指与大拇指比划了一个距离,确实不多。
“这普天之下就属楚韫瑜的脑子最好使,四哥自有对策,咱们不必挂怀。”楚韫瑾放下双手,说话间,眼神之中尽显自豪之色。
这下子换祁钰不高兴了,媳妇儿夸别人了,他脸直接垮了下来,不再言语。
楚韫瑾听他不回话,表情也不太对,就知道他是不高兴自己夸别的男人,可那男人是她四哥啊!而后她面带笑容,轻声细语地洪道,“我的阿钰也是这普天之下最厉害的男子,不止厉害,还是这世间最好看之人。”
祁钰赶忙一把抱住了楚韫瑾,“瑾儿也是最好看的。”
两人在榻上腻歪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楚韫曦实在等得受不了了,才来敲门。
祁钰赶忙伺候她更衣洗漱,待两人都准备好了,已经接近午时,武平侯夫人也早早备下午膳,楚韫瑾身体还有些虚弱,祁钰又将她打横抱起,与楚韫曦一同前往膳厅,楚韫曦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他们刚到膳厅,祁钰刚把人放在椅子上坐着,南祁帝身边的林公公便带着南祁帝后的赏赐就来了,大多都是一些补品药品,给楚韫瑾调理身体的,还赏了几套头面和衣裳,武平候夫人赏了几锭银子后,林公公便高高兴兴地离府回宫了。
待众人都落座后,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武平侯又率先发言了,“今天这顿家宴一是庆祝我们瑾儿大病初愈,二是为八皇子接风洗尘,八皇子本侯先干为敬。”
楚韫曦连忙抓起酒杯站起身说道,“侯爷客气了,舍妹在府上还要劳烦侯爷和夫人多加照顾。”说完,便一饮而尽。
“八皇子言重了,既已认下瑾儿,本侯和夫人定把瑾儿视为己出。”武平侯的这些话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在往后的岁月真的将她视为己出,将慕楠星视为他出。
一顿午膳,宾主尽欢。
午膳过后,武平侯夫妇便回房休息了,楚韫瑾被祁钰送回院子午憩。
慕楠星说要去太子看看楚沫,他每天都会跑一趟太子府看楚沫。
楚韫曦好不容易来一趟南祁,便也想去看看楚沫,祁钰安排青山和青河在楚韫瑾的院中保护,便带着慕楠星和楚韫曦回了太子府。
太子府相濡阁。
此时,郝佳抱着楚沫正要将他哄睡,刘文抱着孩子站在一旁,今日的楚沫特别闹腾,许是因为楚韫瑾太多日未来看他,郝佳又怕他哭,会犯病,就一直抱着在屋中来回晃悠,她早已筋疲力尽。
慕楠星远远看去,最先发现楚沫的不太对劲,便匆忙跑了过去,接过郝佳怀中的楚沫,着急地问道,“郝佳,沫儿这是怎么了?”
郝佳见到慕楠星也顾不上行礼便说道,“回世子爷的话,小公子今日起床便特别闹腾,胡太医刚来看过,说是情绪大,让我们多哄哄。”
祁钰和楚韫曦一直在聊天,并未多加留意厢房内的动静,身旁的慕楠星突然跟一阵风似的跑进厢房内,也紧跟其后跑了进来,就看到慕楠星抱着楚沫,背对着他们,一直在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俨然是一副好父亲的模样。
在楚韫曦看到孩子正脸的一瞬间,他整个人犹如被闪电击中,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