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侯夫人止住了眼泪说道,“钰儿,你过虑了,瑾儿和天世子的事情,我虽只了解大概,但是舅母从瑾儿看你的眼神之中,就知瑾儿也是真心爱于你的,舅母……。”
突然,厢房的门被打开,安嬷嬷神色慌张地从房内走出来,大声喊道,“不好了,夫人,郡主她高热了。”
“青云,去请太医。”语罢,祁钰犹如一阵风似的一下子就进到了屋内,青云连忙纵身跃起,往皇宫方向离去。
武平侯夫妇和慕楠星紧跟其后,祁钰已经将楚韫瑾抱在自己的怀中,“瑾儿,瑾儿,瑾儿,你一定不要有事。”
因青云是用轻功来回的,一盏茶的时间,便将太医院的院首郭院首拎了过来,祁钰见到郭院首来了,轻轻将楚韫瑾放下,然后起身对郭院首道,“郭院首,快来给太子妃瞧瞧。”
得了命令的郭院首,赶忙上前用丝帕盖住了楚韫瑾的手腕处,便开始诊脉,诊脉后又立即写下一张药方交给青云,青云一个闪身消失在厢房内。
郭院首拿出针包,便开始施针,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楚韫瑾还是没有清醒。
看到郭院首早已满头大汗,在一边等得很不耐烦地祁钰才问道,“太子妃如何了?”
“回殿下……”郭院首擦了擦额前的汗水,又说道,“太子妃情况不太好,等下服药了再看看。”
祁钰一听脸色沉下去,“还不赶快去煎。”
武平侯夫人命安嬷嬷端来一盆温水,“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给瑾儿擦拭身体降温。”武平侯夫人对他们三人说道,三人无可奈何地,只能退出房内,武平侯夫人用帕子将楚韫瑾的几处关节处都擦拭了好几遍,又在额头上放了一个帕子,待衣服都穿好后,才命安嬷嬷将三人喊进来。
此时,郭院首已将药煎好送来,温度刚好,祁钰便扶起楚韫瑾,让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武平侯夫人则是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勺,舀了一勺便往楚韫瑾嘴里送,楚韫瑾此时正在昏迷,根本无法将药吞咽进去,药水顺着嘴角一直流出来。
武平侯夫人急得眼泪直掉,祁钰也心急如焚,一下子便乱了分寸,脑子一直回荡着楚韫瑾喊哥哥时候的样子,随即对着屋外喊道,“青河,进来。”
一道身影闪现在房内,“属下在。”
祁钰对着青河沉声吩咐道,“你跑一趟南境,无论用何方法将楚韫曦喊来。”
得了命令的青河,策马立即就前往南境了。
祁钰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抢过武平侯夫人手中的药碗,“瑾儿,听话,吃药。”对嘴一口含在口中,送服到楚韫瑾的口中,又折腾了半个时辰,一碗药被祁钰喂进了半碗,也算是喂进去了。
武平侯夫人又命人准备一些寝衣,祁钰衣不解带地在榻边照顾了楚韫瑾三天三夜,楚韫瑾在第二天就不再高热,只是还是没有清醒过来,而他早已没了初见楚韫瑾的绝世容颜,有的只是一副颓废的狼狈样。
楚韫曦是楚韫瑾患病的第六天亥时末到的武平侯府,他不眠不休跑了差不多三天,累死了两匹马。他本想好好质问一下祁钰,为何他好好的一个妹妹来到南祁没几天就变成这副模样,结果看到祁钰这副鬼样子便没有好意思质问。
“瑾儿,八哥来了,我们瑾儿不要害怕好不好?”楚韫曦坐于榻边,轻轻抚摸着楚韫瑾的脸颊,心中五味杂陈。
祁钰看楚韫曦似有很多话要与楚韫瑾说,便退出房内,命青云打水,沐浴更衣,将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万一媳妇儿醒来,看到他这副样子,那还得了,媳妇儿可是最喜欢他这张脸的。
楚韫瑾厢房内。
“瑾儿,八哥知道你难受,你想为大哥报仇,但是父皇和兄长们都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和祁钰好好过日子,我知道你得不到亲人的支持,你难受,八哥全部都知道,现在八哥都听你的,只要你醒来,八哥就去灭了七夜殿,对,天承珏也有错,八哥马上就去北境灭了他。”楚韫曦泣不成声,泪水早已模糊他的视线,只知道抚摸着楚韫瑾的脸颊。
“楚韫曦你哭鼻子的样子真丑。”许是听到楚韫曦说帮她报仇,那些压力给到了家人身上,身体似乎感觉到了,就醒了过来,一睁开便看到她那个一向从容不迫的八哥正在哭,而且哭得好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简直要把她再次吓晕过去。“阿钰呢!”
楚韫瑾醒来两句话一是嫌他丑,二是找夫君,而且他不能生气,就一脸嫌弃地说:“祁钰才丑,你都没见过他那副鬼样子。”
“他什么样子?”楚韫瑾边说边要起身,楚韫曦只好拿来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后背,让她半靠在床头。
这时,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楚韫瑾往门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