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韫瑾沐完浴穿着寝衣从浴堂内走了出来,祁钰为她准备一件淡紫色的轻罗云锦裙,穿戴整齐后,她为自己梳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发髻,便和祁钰出现在正堂内。
她大概数了下有十多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丫鬟服饰,她一边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边被祁钰扶着走向的正堂右边的主位上坐下,祁钰则很随意地坐在左侧的主位之上。
祁钰一副看好戏的状态,等着楚韫瑾尽情地发挥,别苑的管家冷汗都冒了出来。
只见楚韫瑾站起身来,走到正堂的中间,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领导准备演讲的架势,便开口道,“各位……”楚韫瑾深深地瞥了下方的丫鬟们一眼,道,“各位丫鬟们,晚上好,首先由我来开展一个自我介绍。”祁钰差点笑出来,只听见楚韫瑾继续说道,“我就是武平侯府那个养在乡下十多年的女儿,近期才回到武平侯府的那位郡主,也是你们未来的太子妃,本郡主非常清楚和知道在场的各位丫鬟都是想伺候你们太子殿下的。”底下的丫鬟,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没想到这未来的太子进入主题的速度这么快。
只听见楚韫瑾的语气开始变得凌厉起来,“但是我这个人吧!就是大家常说那个什么词来着,夫君?”楚韫瑾转头看向了祁钰,示意他接下去说。
突然被叫夫君的祁钰,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赶忙补充道,“善妒。”
楚韫瑾恍然大悟般地继续说道,“对,就是善妒,本郡主不但没有与人家共侍一夫的习惯,也不惧何人说我善妒,因为你们太子殿下那个什么来着。”
祁钰这会就很上道了,又补充道,“因为本宫惧内。”
正堂里的丫鬟们,面面相觑,听得胆战心惊,有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
“对,因为太子殿下惧内,而且我这个人能动手的绝对不动口,今晚之所以把大家召集这里,就是想把你们一次性都解决了,省得我以后来一次这个别苑就得处理一次,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说到这,楚韫瑾又转头瞪了祁钰一眼,“那些试图勾引太子殿下,我在此奉劝你们从现在开始收齐你们那份不该有的心思,本郡主从不惹事也不怕事,我捏死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服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便打到让你服。”语罢,楚韫瑾一阵掌风打向了一旁的小方桌,小方桌瞬间四分五裂倒在地上。
有的丫鬟吓得直接晕倒在地上,祁钰示意侍卫将人拖下去。
楚韫瑾继续补充道,“还有刚才那位说要给太子殿下当牛做马的,大可不必,做个人不好吗?本郡主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还有下一次本郡主直接废了你的双手,好了,本郡主今天就说到这里,大家鼓掌散了吧!”
管家便把人都带了下去,正堂恢复了一片祥和。
楚韫瑾一副很疲倦很辛苦的模样坐回了右侧的主座之上,祁钰很识相地倒了一杯水端到楚韫瑾的手中,“瑾儿,辛苦了,赶紧喝杯水。”
楚韫瑾喝完水把茶杯往桌子上随便一放,“阿钰,我好累,好饿,我们是不是还没用晚膳?”说着说着就要往下倒去。
“瑾儿,你怎么了?”祁钰连忙俯下身把她托住,语气里都是担忧。
楚韫瑾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两眼一闭,倒在了祁钰的身上。
“来人,来人,把别苑的太医请来。”祁钰说完,把楚韫瑾打横抱起往卧寝跑去。
祁钰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榻上,他就坐在一旁,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楚韫瑾苍白的小脸,犹如万箭穿心,心疼不已。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太医匆匆赶来,祁钰慌忙地站起身让开,让太医把脉。
太医姓刘,约莫五十岁,是别苑里的太医,平时很少出诊,一身医学无用武之地。
见太医把完脉,祁钰问道,“太子妃如何?”
刘太医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身体并无大碍,再加上太子妃有常年习武,身体还算康健,只是太子妃长期处于劳累的状态,导致身体虚弱,老臣开几副药,多休整几天便会好起来。”
祁钰看着楚韫瑾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的瑾儿已经近半年不曾好好休息过了,这次就先在别苑休养几天再回去吧!
祁钰对管家和刘太医吩咐道,“管家,你跟刘太医走一趟,刘太医你从今日起负责把太子妃的药煎好,煎完由管家送过来。”
两人得了吩咐就下去准备了,祁钰又坐回榻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熟睡的楚韫瑾,这一看就看到了寅时,看着楚韫瑾依旧在熟睡,他就干脆褪去外衣和鞋袜,躺了上去,还不忘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楚韫瑾的额头,很快地便进入了睡眠状态。
这一觉两人竟然睡到了午时一刻,还是楚韫瑾先醒来了过来,醒来后,楚韫瑾感觉自己好像活了过来,重获了新生一般,就是肚子有些饿,心里还在惦记着昨晚没有用晚膳的事情。
见祁钰好像还没疲惫的样子,就起来自己先洗漱、更衣,一系列的流程操作完,祁钰还是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