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只是要娶西楚的长公主,与你们南祁何干。”陵漠北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试图与他们讲讲道理。
“难道这个世道已经不能说真心话了吗?你看看我家阿钰,再看看你,你还不丑吗?”楚韫瑾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未曾从祁钰的身上移开过,祁钰一脸满足的样子。
人家真的没说错,谁不知道南祁太子外貌天下无人能及,难道这世间还有比他更好好看的男子?在场的女子皆同意点点头。
“好了,六皇子,南祁太子妃也只是说了实话,普天之下,谁的样貌能及南祁太子?就连朕也是自愧不如啊!”楚韫瑜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陵漠北差点气绝身亡。
宫宴就在这一出闹剧中收场,楚韫瑾在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太和殿东侧寝殿内。
祁钰一言不发地坐在桌旁,神情相当严肃,看得楚韫瑾心中没底。
“阿钰……”楚韫瑾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祁钰装作没有听见般地拿起茶水轻抿了一口。“阿钰,我饿了。”楚韫瑾拉着祁钰的左手不断地摇晃着。
“哎……”祁钰看着被楚韫瑾拉着的手叹了一口气,将人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伸出双手环住她的腰身。
楚韫瑾双手勾住祁钰的脖颈,将脸贴在祁钰的脸上说道,“阿钰,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瑾儿,我并不是想干预你想做的事情,只是下一次咱们可以换个地点吗?我真怕你把你父皇气出个好歹。”祁钰的语气里尽是无奈。
“我就知道阿钰对我最好了。”楚韫瑾用小脸在祁钰的脸上蹭了蹭,随即又想到,“阿钰,你说那北陵的六皇子为什么要和亲?”
祁钰分析道,“东盛、南祁、西楚和北陵,四国中只有你们西楚和北陵是旗鼓相当的,自然对西楚一直虎视眈眈,我想和亲只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想要一个人质,一旦你嫁过去,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地兵戎相见。”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楚韫瑾大笑起来。
祁钰一阵诧异,随即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跟着楚韫瑾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机灵鬼。”伸出手勾了勾楚韫瑾的鼻尖。
“阿钰,我要躺平了,我们西楚就靠你了。”楚韫瑾把双手从祁钰的脖颈后取出抱拳说道,北陵怎么也没有想到西楚要和四国国力最强的南祁和亲。“阿钰,我们晚上……”楚韫瑾附在祁钰的耳边,将晚上的计划跟祁钰详细说了一遍,祁钰的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子时一到,两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皇宫,一路往明和殿的方向而去,非常顺利地躲避了几波巡卫,差点要与一波正在明和殿门口巡察的侍卫碰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带头的侍卫指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说道,“那边的月色真好,我们去看看。”楚韫瑾差点笑出声,原来他们一路如此轻而易举地来到明和殿,不是她的轻功有多好,也不是祁钰的轻功有多差。其实,祁钰在两个时辰前就将此事告知了楚韫瑜,刚才他也是随便飞两下,只有楚韫瑾非常认真地在施展轻功,楚韫瑜也知道楚韫瑾是有仇必报的性子,为了不让陵漠北起疑,特地又加派了两队侍卫在明和殿外巡察,给陵漠北营造一种他很受西楚重视的感觉。
祁钰只道,还是西楚帝想得周到。
此时,楚韫瑾和祁钰索性也不装了,大摇大摆地走进明和殿,明和殿内的宫人好像集体失明了一般,有位宫人还亲切地给他们指了指方向。他们很成功地来到寝殿门口,陵漠北正在殿中呼呼大睡,连他们走进殿中都未曾发现。
祁钰看了眼已经燃尽熏香,又看了一眼打开的窗户,只道,还是西楚帝想得周到。
只见,楚韫瑾一把将躺在榻上的陵漠北拽到地上,将他往殿外拖,祁钰忙上前帮忙,待人拖至明和殿的水池里,楚韫瑾往陵漠北的嘴中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药丸入口即化,楚韫瑾一把将人扔进水池里,然后吩咐殿外的宫人,寅时一到将人捞起,给陵漠北换一件相同款式的寝衣,再放回榻上。
祁钰和楚韫瑾回太和殿的路上,也不再施展轻功,就一路散步着回去。回到太和殿后,就抱着祁钰心满意足地睡去。
翌日,陵漠北从明和殿醒来就全身乏力,还畏寒,忙命宫人宣来太医,太医说他只是感染了风寒,便开了几帖药给他服用。
一连几日的子时,祁钰和楚韫瑾就准时来明和殿报到,有时还会约上慕楠星一起,为慕楠星在西楚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后来他们也不再身着夜行衣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再后来几日,他们干脆也不来,慕楠星偶尔来行一下监督之职位,他们就让明和殿的宫人按照他们的吩咐行事,所以北陵六皇子在西楚整整躺了一个月,躺着躺着,便躺着回了北陵,连楚韫瑜的登基大典都没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