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第一次被林父带着进行空间传送不同,此时张恒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脑袋昏昏沉沉仿佛被人塞了铅块。
眼前光线由暗到明,张恒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身处一处不知名的小巷内。
既然林父将他送走想必也没有多大赢面,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马上逃,逃的越远越好。至于报仇什么的,日后有能力还可以考虑,以他现在的情况无疑是痴人说梦。
念及此处他匆匆离去,好在这处巷子离城门不远,当机立断选择出城,白水县外几十里森林密布,只要走脱出去就真是天高任鸟飞了。
等待出城的队伍排得比较长,张恒不免显得有些焦急,自己凭空消失在场众人都不是瞎子,而且看那监天司司主对他们林氏一族志在必得的样子,这里很快会成是非之地,一定要抓紧脱身才行。
就在他左顾右盼之际几个年轻的公子小姐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他们提刀佩剑卖相极佳,和绘本故事里那些少年侠客一般。
那马匹也有讲究,体态高大四蹄钉了铁掌,最关键是马镫的上的印记……
“是军马!”
而这些马匹的来历最有可能就是白水县城的卫所,素闻县尉之子喜欢舞刀弄棒,联合城内的公子哥组成了什么天英会旨在锄强扶弱。
看来就是打着行侠仗义的旗号来泡妞的,张恒默默吐槽道。
“这或许就是我的机会……”
想到什么,旋即他眼前一亮,不远不近坠在一旁伴作随行人员一般,他衣冠整洁也作富家公子打扮,故而没有引起旁人怀疑。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人越过人群直接插到了队伍最前面,守城的军卒显然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了,一个老军士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将几人引向城外,不顾百姓在队伍中的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马蹄踏地声从远处传来,街道上烟尘四起,县尉带人将将赶来。
“关闭城门,缉拿要犯!”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大部分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光景,都遥望着他呆立原地状若鹌鹑大气都不敢吭。
那把守城门的老军士刚要行动,这群公子哥就在原地七嘴八舌议论开了,他们属于是城中的上层人物自然有恃无恐。
“听说有监天司大人来县里了,那可是一等一的大人物。”
“我听我爹说是为了县里的林家而来,许是犯了什么事吧。”
说话的正是那县尉之子,众人隐隐以他为首。
“哦,那林家也就是城里的一普通富户怎么招惹上了监天司的大人。”一消息灵通的小弟惊讶道。
“监天司出手企是你等可以议论的!咦,你是?”
说话间那人忽的注意到了张恒,之前似乎没有见过此人,为何会混入他们的队伍中,正纳闷之际。
“劳资是你爸爸。”
张恒不敢再耽搁,趁他愣神之际,抓住他的一条腿向后一扭一拉,一股大力直接将他顺着马屁股拉到地上摔个七荤八素。张恒自己则是翻身上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马鞭狠狠抽击到马屁股上。
那马儿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登时一惊,撒开四蹄向外狂奔。
“啪,啪,啪。”接连抽击下马儿吃痛,速度愈发快了几分。
“吁!”
城门处传来的骚动引起了赶来士卒们的注意,那县尉络腮胡子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那闯关出城的人不用想必是要通缉的林家幼子,这要是让对方跑了乐子可就大了,他勒住马头,从马上取下配弓,张弓搭箭,三石强弓被拉得咯咯作响,弓弦张紧如满月。
“嗡。”
弓弦因失去张力来回激荡,那箭矢离弦后便风驰电彻激射出去。
马背上的颠簸超乎张恒想象,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不断地晃动间隐隐作痛,耳畔风声呼呼作响灌进耳内。
不过这都比不上即将逃出生天的喜悦,他盘算先进山苟个几十天,不还是几个月吧,到时等风波一过一定要动身前往其他城池,寻求武师乃至突破之法。
强大的惯性自身后传来,贯穿了胸腔,好似被一柄大锤砸在后心。一阵沉闷之感从胸口处传来,温热,麻木,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袭来。
正在策马狂奔的张恒闷哼一声,双眼一片漆黑险些掉下马去。胸腔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眼冒金星,整个人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