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文戈猛地把八卦盘拍在案几上,“来就来!谁怕谁!”
“尉迟彻是吧?!你师父我欺负不成,欺负你——”公西文戈硬气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萧成睿那星光灿灿的眸子,视线下移,这厮的手已经抚上剑柄,语气顿时就软了下来,“也不成。”
“噗——”
这见势不对立马认怂的态度,可把旁边看戏的司马亭逗笑了。
身为镇国侯,除非忍不住,不然他一般是不笑的。
“但我治得了你!司马亭!”
“别别别!我不笑了。”
“咳!我要说的不多,至少未来十年,你们的事情扯不到我身上。尉迟陛下按部就班即刻,万事不需强求。宫室修建,长歌风水,孕育龙脉,聚集国运,这些事儿呢,也用不着你们操心,钱给够就行。”
“今年,就都住在萧府,明年呢,各路府邸也差不多修建好了,陛下的行宫也是。”
话说到这里,公西文戈看了看不远处眉来眼去的师徒俩,“你们师徒,就算我想把你们分开恐怕也是不可能的,那就两头跑吧。”
“皇宫与萧府,两边不能厚此薄彼,毕竟是两个阵眼。”
“还有,把国师府迁进皇宫,想必尉迟陛下一个人在宫里也待不住,那就让我去镇镇宅,放心,我对你皇位不感兴趣,只不过是为了阴阳调和,稳定阵眼罢了!”
尉迟彻搂住萧成睿的腰,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甚是惬意,“其实,公西前辈若是觊觎,也是可以的。”
“你猜鹿鸣为何不当皇帝?”
“……”
“我暂时没什么想说的,就算有事,也不会说,所以陛下别太指望我,把我当条咸鱼就成。”
“寻仙问道,才是我的道~”
“好了,他又疯了,”萧成睿把听得目瞪口呆的傻徒弟塞进怀里,单手捂住他的眼睛,“别看他,为师吃错。”
“遵命师父!”
尉迟彻点头如捣蒜,乖乖低头,不再看公西文戈,指尖勾起一缕青色,然后一圈一圈缠绕在手指上,玩的不亦乐乎。
司马亭江湖朝堂两边吃,看惯了行事不羁之人,并未因此不满。他一改先前正襟危坐的姿势,单手撑着案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那就我来说吧。”
“欲取天下,兵、粮、名、钱,此四者,缺一不可。”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陛下手握百万之师,又得神将临兵,军旗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如今差的,也就只有时间。”
“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国家,无农不稳,无粮则乱。而今烽火连绵,战乱四起,再加上旱灾不断,大有民不聊生之势。此时,养精蓄锐,徐徐图之为上策,但时间紧迫,咱们拳头也足够硬,倒也不惧。”
“如今陛下挥师四方,最关键的就是粮食,一来,稳定民生,谨防暴乱,二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陛下欲取四方, 就得有足够的粮草,更何况,接下来要打的是持久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