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瑄看到沐清染这样看着自己，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什么，自嘲地笑道：

“你知道的，对吗？”

沐清染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已经给了裴明瑄答案。

他们二人四目相对，气氛一度地冷凝，不知过了多久，沐清染才鼓起勇气开口道：

“明瑄哥，我...我对你...我只把你当哥哥的，我以为你懂我的意思。我......”

自己和裴明瑄认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情谊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她并不想伤害他。

裴明瑄自嘲地笑了一下，眼角有点泛红，其实自己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局。

沐清染有着一颗玲珑心，自己的感情凭她这样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但哪怕知道可能不会成功，自己还是想试试。

“清染，我知道你只把我当哥哥。但是我不想只是你的哥哥，我还是想试试。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

这句话裴明瑄说得格外卑微，想他堂堂裴家大少爷，裴氏集团总裁，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什么时候如此卑微过？

沐清染听着裴明瑄的话，眼眶也不禁红了，明瑄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自己能爱上他，肯定会很幸福，但是......

“明瑄哥，我......”

“这么巧啊，清染妹妹和明瑄也在这吃饭啊。”

沐清染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抬头望去，顾烨尘正斜靠在露台的门框处，他的身后还跟着顾烨霖和顾璇儿。

顾烨霖的目光透过裴明瑄，宛如两道利剑，直直地刺向沐清染。

沐清染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顾烨霖眼中的寒意瞬间冻结。

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与顾烨霖对视，仿佛那是一座万年冰山，稍有触犯，便会被彻底冰封。

裴明瑄看到他们三个人，连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想让他们看出来自己的情绪。

但他明显感觉到沐清染的情绪不太对，想来是因为看到了顾烨霖，裴明瑄知道她自小就有些怕顾烨霖。

“嗯，我请清染来这里吃饭，你们来这里是来谈工作还是......”

顾烨尘挑了挑眉，没有揭穿他。

他来之前可是听说今天露台上有人表白，他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啊，顾烨尘上下打量了一下裴明瑄，又看一眼在他身后装隐形人的沐清染，嘴角微微勾起。

有人藏的还挺深啊！

“我们没事。我和我哥带璇儿出来吃饭，听说这家餐厅味道不错，就来试试。”

顾璇儿看见自家姐姐，眼睛瞬间亮了：“这都遇到了，一起吃呗。”自己出国后可是好久没和姐姐一起出来了。

沐清染听到璇儿说的话，有点为难，她并不是很想和顾烨霖他们一起吃饭，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裴明瑄仿佛是看穿了沐清染的想法，先行开口：“不用了，我和清染都吃得差不多了。你们吃吧，我们准备回去了。”

“啊？好吧。那你......你和姐姐路上小心。”

顾璇儿闻言有些失落，但还是没有强求。

“明瑄，璇儿最近去你公司实习，你照顾一下。”长久没说话的顾烨霖对着裴明瑄开口道，但余光一直在注视着沐清染。

裴明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现如今自己也没有什么心情与他们纠缠，“行了，我和清染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这家店味道确实不错。”

说完便带着沐清染离开了。

顾烨霖看着沐清染和裴明瑄并肩离开的背影，那双阴阳如鹰般的眸子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