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用人劝啊,他就自己改邪归正了。”
我微笑点头,称赞还是奶奶看的长远。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我的母亲。
奶奶听完之后,安慰我道:“那茶叶虽然不是什么好茶,少喝点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坏处。
至于说吃药的事,真犯了病不知道上医院,那是傻子。
你以为你妈妈要是傻子,能养出你这么机灵的孩子?”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便表示要专心跟爷爷学棋。
奶奶也不恼我,化解了我与爷爷的争执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坐到沙发上看报纸去了。
奶奶年轻时学得是繁体字,后来国家推行了简化字,她没有特意去学,全靠观察和猜,很快便掌握了简化字的使用。
而看报纸这个行为,在我同学们的奶奶里面,也是特别露脸的行为。
除了我同桌杨帆的奶奶以外,我班上大部分同学的奶奶,基本停留在只会写自己名字的阶段。
而会写自己名字还不是因为她们识字,是因为她们还上班的时候,每月领工资需要在签收回执单上写自己的名字。
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才能顺利领走工资。
在爷爷家半个月,我的象棋水平直线上涨,等五年级开学的时候,我已经能在程家台附近少年组别里面做到胜多败少。
偶尔和一些成人过招,往往都能用出其不意的方式赢下个两三盘。
就在我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一直坚持下去的业余爱好时,学校里开始流行另外两件事。
第一件事,五年级时,学校开设了围棋课。
当时学校以自愿的形式,出售给我们9块8一副的塑料围棋。
买了这副塑料围棋的孩子,可以免费在课后服务时间上围棋课。
其余的孩子就留在各班自己的教室里面,由班主任老师辅导功课。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正是棋圣聂卫平成为明星的时代,我父母那样的人,也对棋圣大名如雷贯耳。
一听说学校要教围棋,我父母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给了我十块钱。
遗憾的是,他们的儿子不仅没有聂棋圣那般的天赋,甚至对于围棋的兴趣远没有象棋那么大。
不过,我作为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对于被称为手谈的围棋还是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毕竟,不与人开口便能交流所思所感,想想就觉得有趣。
另外一件事,就是98年世界杯结束之后,小虎队方便面忽然引进了国外篮球比赛球星卡的模式,随每袋方便面赠送一张卡片。
卡片有白卡、银卡、金卡,三种不同的边框颜色。
也就是说,收集全部三十二支球队,以及全明星球队之后,这个集卡的游戏并没有结束。
你必须把三种颜色边框的卡片各集齐一套,才算是完成球星卡的收集。
这个营销手段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将球星卡与时下大热的干脆面结合,立即擦出不可思议的火花。
当时早市上居然出现了专门卖干脆面的摊位,摊主时不时就撕开一个装干脆面的箱子,抬手就将干脆面倒在他的摊位上。
周围围着的小孩子们就疯了一样往自己怀里抓,抓完之后还好像搓麻将牌一样,仔细搓几下包装袋。
仿佛这样就能摸出里面的卡片上印着谁,究竟有着什么样颜色的边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