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大家全跟着起哄,花老鸨扭扭捏捏从二楼走下来:“来了来了,咱们花魁紫桃小姐闪亮登场”接着丝竹鼓乐声齐响,楼顶上有人拿着花篮朝下洒着花瓣,满楼的馨香,一室的喧哗。
紫桃,紫凌君怎么觉得这名字有点不对劲。
“喂,花魁来了咦?”紫流风两眼发直。
楼上的花魁水袖轻舞,衣似流云,明眸善徕,一脸倾城倾国的笑容,仿佛不是人间所有。她只穿着身淡雅的衣衫,浅紫罗裙,白纱笼罩,黑发绾着个简单的倭堕髻,鬓边斜插了支玉凤,口中衔着串明珠,晃呀晃的,晃出万般风情。
“要死了,妈妈啊,这不是人啊,这是天仙”有人嘴里喃喃念着,接着扑通扑通,相继有人流鼻血过度而晕倒,还有许多人因为嘴张得时间太长下巴脱臼。
“太美了”
只有紫凌君面无表情站在人群中央,黑眸熊熊燃烧起来,两团明亮的火焰几乎要将花满楼彻底吞噬烧毁。
竞标继续中,花老鸨笑得牙都快掉一地了。
“这个皇后娘娘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妥吧。”陶少傅干巴巴地说。
紫流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看皇兄的脸色,噗地就笑出来,这个不可一世的皇兄,终于也有人能制裁他了。
看看那个古灵精怪的皇嫂,她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确信这两口子又在耍花枪了,而毫无疑问的是紫凌君落了下风。看他那一脸克制的模样,就知道他内心不知在如何咬牙切齿了。
“十万!”已经有人开到天价。
“不管最终谁出价,我都比他多出十万。”紫凌君终于在一片寂静中开口了。
“皇兄,你没带这么多钱。”紫流风小声提醒。
鸦雀无声中,花魁同学笑盈盈地向他投以一瞥,好像不认识他一般,冷静理智地说:“老大,没钱不要学人竞花魁。”
靠,她竟然算准他不会带这么多钱!紫凌君快要把她拉下来生吞活剥了。
花老鸨的目光也向他投来:“二十万,这位爷,你有么?”
紫凌君忽然笑了:“当然,没有怎么竞花魁。”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乌黑的金属令牌:“老谢,去叫京兆尹罗翊带五十万银票来。”
谢公公差点“喳”一声,抓了牌子去了。
花老鸨给他的气势震慑住了,凭她几十年识人的经验,这人绝对不是寻常来头。京兆尹当然是大官,但她还不至于很害怕,在京城开妓院当然要先买通这些官的,但可怕的是,在这人眼里京兆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那么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好玩。淘淘笑脸一收,心里恶狠狠骂,就会拿他那点臭架子压人,要他不是皇帝还有什么可臭美的。
她脸一板:“这位爷是来消遣人的吧,过了今天就不是竞花魁的日子了,你扳指头算算时间,还有半更时间就是明天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到时候你拿不出钱我就跟那位大爷走了。”
当着朕的面就想扣顶绿帽子在朕头上,还迫不及待的。
紫凌君心里也快憋出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