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洛安一听这话迅速从床上弹坐起,问道,“比如呢?”
“比如?……”,白濯尘缓步逼近洛安,近到两人之间几乎只隔一纸距离时猛地俯下身来。一手反扣住洛安身后的床柱,余下的一只则自然地覆上她的面颊。
“比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很好看”
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耳垂,大手从她面颊上撤下,紧接着又搂过那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洛安整个人扑在他怀里。耳部传来的刺激因二人间距离的拉近而愈发强烈。红晕爬上洛安的面颊,大脑空白的同时白濯尘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沉闷中带着内敛,又携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诱惑。
“让人忍不住想吃掉!”,他说。
吃掉?!吃掉谁?我?!
洛安愣住了,脸上火烧似的。
这只狐狸在说什么啊?他不会疯了吧?
洛安下意识地向后避闪,白濯尘反扣着的手立马翻转过来,稳稳接住她的脑袋。
咚!
“蠢兔子”,白濯尘笑道。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不带有任何超出“笑”这个行为本身意义的,纯粹的忍俊不禁。
洛安一把推开他落荒而逃。
白濯尘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看了,她怕如果她继续待下去,谁“吃”谁就不一定了。
白濯尘直起身子,看着她一溜烟儿似地跑出门外。又垂眸扫了眼自己被洛安的脑袋撞得微微发红的手,嘴角扬起的弧度比方才更放肆。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那抹柔和顷刻间荡然无存。
这是怎么了?本尊竟然笑了?体内还一股燥热,莫不是病了?
白濯尘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翻腾,心跳却不自觉越来越快。
到底怎么回事?
“啧!墨麒!”
咚!
伴随一声沉闷的,肉体与地面碰撞的响声,墨麒又又又一次从地上狼狈爬起。
“尊上!属下好不容易才飞到血族边境,你有什么事可以传话给我,不必非叫我回来的!”
“那有什么?大不了一会儿本尊送你去。你先来说说看。本尊近些日子只要见到那小兔子就忍不住开心。还总说些本尊以前打死也说不出的话,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最重要的是本尊这心跳快的不得了,怎么压都压不住。你说本尊是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症了?”
“哈?”
墨麒闻言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白濯尘特意把他叫过来,就为问这个。
不过这自然不是最令人吃惊的。
“尊上,依属下看,你的确是得了病了,而且这病怪的很,据说是无药可医的”
“无药可医?荒唐!你大可说说本尊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症!”
“属下也是听闻,这病只要得了就会对一人上瘾,满心满眼都是对方,且无药可医。依照凡间流传的说法,此病应是名为‘相思’”
“相思?……”,白濯尘挑了挑眉道,“怎得本尊听来不像个病的名字?”
“许是症状怪,名字也就怪了”
“嗯,有几分道理……”
墨麒见白濯尘一副认真的样子只觉好笑,“尊上恕罪,这病,属下的确不知解法”
“罢了,你先下去吧,本尊自己想办法”
“是”
……
“还杵在那儿干什么?”
“尊上,你刚说要送属下去的,你怎么能言而无!……”
“啧!”
清脆的响指声回荡在屋内,墨麒的话戛然而止。
只听白濯尘淡淡道出一句,“聒噪”,同时,另一边的墨麒从血族边境某一处上空被重重抛下。
咚!
墨麒吃痛地直起身,仰起头对着天空大喊,“你就不能让我稳点儿落地吗?!”
“男子汉大丈夫,摔两下怎么了?娇气”,白濯尘的声音在空中回响着。
墨麒闻言怒气更盛,许是因为没有和白濯尘面对面,他竟丝毫不惧白濯尘,喊道,“那你就不能多送一段路吗?”
“自己走,别逼本尊抽你!”
言毕,墨麒的屁股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了一下。他身体下意识向前,生怕一会儿又来一下,索性什么也不说了,留下一个怯怯的“是”字就化作黑龙飞往城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