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宾客，认出蒋扬的身份后，不敢有任何怨言。他本就是蒋家长子，蒋家的势力在京城也有一席之地，再加上他此时又立了大功，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

蒋扬下船，却见他敬爱的将军正等在岸边。他这是在？等我？他心情忍不住雀跃起来，一扫之前的阴霾。

“苏兄，你，你怎么在这里？”他语气中难掩兴奋地道。

“你刚才怎么了？”苏客白硬生生止住了自己语气中的焦急，关切地看向他。

“我也不知道。感觉那个人好熟悉，脑袋一空，就上去了。”蒋扬挠头，眼神中充满茫然。他下意思看向自己与对方交握的手掌，没有一丝伤痕，以至于他怀疑之前转瞬即逝的疼痛是幻觉。

苏客白将他的小动作收归眼底，再用自己的能力探察他的气息，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但他的直觉一直告诉他，这件事很不寻常。

要硬说有什么变化，那即是蒋扬突然变得十分疲惫，整个人都萎靡不振。没过多久，就累得不想动，只得与苏客白告别回府休息。

苏客白拧眉，他依旧无法察觉到异常。与蒋扬的接触中，他更加了解对方的身体素质，对方是练家子，更是陪他出生入死的战友，按道理身体是极好的，不应该像这今天般气血亏空的状态。

他摇头，强压内心的不安。

隔日，他的手下传来了紧急的消息：肖源和无头尸一起失踪了。

肖源苏醒后与正常人一般无二，前几天还精神气十足地和战友们厮混，逛酒楼，看女人什么的。然而在昨天正喝着酒时，突然倒下，眼睛翻白，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兄弟们紧急将他送去药铺，大夫经诊断得他只是醉酒，开几副方子便让他们带病人回去。肖源在喝了药方后，确实醒转，这也让众人放松了警惕。

哪知在第二天，他们发现肖源毫无征兆地消失，与此同时，在城郊察看无头尸体的一队人也声称尸体不翼而飞。

苏客白紧急找当晚和肖源一起睡觉的人，询问他们有没有发现他当晚有什么异常。随后，一位与肖源邻床的人，细细回忆之后，描述了他当晚见到小肖的诡异一幕。

因为紧挨着肖源睡，夜间被子一抽，冷风一灌，他被短暂惊醒，他看到肖源此时起身，光着长满奇怪鳞片的上身，背对着他。

他当时半梦半醒，无法反应到对方背后长鳞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对肖源小声嘟囔句：“你不睡觉吗？”不待回答，浓郁的困意席卷他的意识，视线朦胧中，他好像看到对方缓缓回过头，长满鳞片的脸上，一双血眸呆滞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