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和王家世代都在宁安镇上,李家公子和王家小姐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谈婚论嫁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家老爷之前就有旧疾,遍请名医也未能治愈,李老爷觉得自己痊愈无望了,便想让李公子早日成婚,想在有生之年见见自己的孙子。所以等王家小姐及笄之后,就迫不及待开始准备成婚了。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李老爷还是没有能够撑到他家公子成婚的时候。而李公子也不久后就掉河里溺死了。要是李老爷泉下有知,估计棺材板都盖不住了吧。
谢凌薇听了一会子闲话,觉得这群三姑六婆实在是太可恶了,对一位姑娘能怀有这么大的恶意。人言可畏啊,希望王小姐能够坚强一些,能少受些闲言碎语的纷扰。
“走开,你们胡说什么。都给我走开!”就听见王小姐的丫鬟大声的呵斥的众人,但是毫无作用,反而让议论的声音和人都多了起来。
“怎么还不能让人说实话了?”一位面相刻薄,丹凤眼,薄嘴唇,颧骨突出,脸上还爬满了皱纹的大婶,嚷嚷着。谢凌薇看她露在外面的手也是粗糙干裂,显然平时过的比较艰辛,操劳。不管哪朝哪代都有那么一群人,自己过的不好,更见不得别人过的好的。
这位大婶就是刚刚嚷嚷的最大声,说话最刻薄的一位。谢凌薇实在忍受不了了便开口道:“这位大婶,我看您的面相,您自成婚后,您夫家的财运是不是越来越不济了,日子越过越穷苦了,我看您是刑克夫财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哪里来的小娼妇,在这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大婶恼羞成怒,边说边向谢凌薇扑了过来,准备对谢凌薇动手。
谢凌薇虽然是练武废材,但是好歹也学会了一招半式。谢凌薇瞅准时机,在大婶快要扑到她身上的时候,一个漂亮的闪身。大婶只堪堪触碰到了她的衣角,便顺势向地上倒去。谢凌薇拎住了她的衣领,向后扯了扯,减缓了大婶摔倒的速度。要是直接摔地上,那可是要伤的不轻。
“我有没有胡说,大婶你不清楚吗?你颧骨突出,嘴唇凉薄,还有你那颗长在鼻尖的痣,哪一样都是破财相呢。你家官人本来是有大富大贵的命,都被你克没了。”谢凌薇也没有客气,虽然这招祸水东引有些不道德,但是这位大婶尖酸刻薄的样子让人十分生厌。
“你胡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我夫家一直都是穷苦人家,我没嫁之前就是这样,自从我嫁进他们家,日日操劳,日子才好过了些。我怎么就克夫财了?”大婶坐在地上边哭边说。
“那这位王小姐呢,人家都还没嫁进李家,李家死了人,也能怪罪到她头上。还没进门呢就被你们说是克夫,是扫把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污蔑人家名声毁人清誉,同是女子,大婶您的心思可真是歹毒。大婶依我看,您家官人本来是要被你克死的,但是人家祖上积德,得蒙祖宗保佑才得以保全性命,只是这一生却是要辛苦度日了。”谢凌薇对着大婶说道。
坐在地上的大婶被谢凌薇说的懵了,难道真的是这么回事儿?又听谢凌薇继续道:“运道运势本就虚无缥缈,面相手相多于人性情相关。与其在这说长道短,搬弄口舌是非,还不如多行好事,以后就算死了也能保佑自己的子孙后代。”
“我看王小姐的面相是有后福之人,克夫之名实属无稽之谈。王小姐善良谦和。有句话叫有福之人不入无福之家。王家的祖先在保佑王小姐不踏入李家这深潭呢。您的福气在后头呢。”谢凌薇对着王小姐施了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