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剑法叫啥名字?”
“这种垃圾剑法,狗都不学,早忘记了,不知道。”
辰启无语了,他尴尬一笑,四处看了一眼,最终看向地上那一层月色,
“这套剑法,叫霜月!”
“唔...霜月,霜月,月色如霜,好听。”
少女展颜一笑,
辰启接过长剑,舞动起来,他悟性惊人,在过程之中甚至还自己做了一些改进。
一套下来,换成了上官雪,然而后者却练的磕磕绊绊。
“好难...”
她不好意思地偷偷看了辰启一眼,就像犯错的孩子。
本以为自己在剑道上颇为有天赋,以前就连六艺先生都夸她造诣不浅,怎么辰启教的这套剑法这么难?
这其实真的不怪她,她能够以一个凡人之躯,看一遍,磕磕绊绊练下来,已经让镇日王鼎都诧异了。
这剑法确实垃圾,但是也要看对谁来说!
“辰启...”
“雪儿...”
“你先说...”
“你先说...”
“扑哧”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辰启尴尬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要不你手把手教我一遍呗!”
“要不我手把手教你一遍吧!”
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这次辰启和上官雪都直直看着彼此,陷入了沉默。
然后,他走到她身后站定,俯视着少女,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后者头顶上的发饰在青丝间点缀;
一道白痕从中间将长发一分为二,梳得整整齐齐。
辰启右手握着上官雪的手臂,缓缓起剑。
上官雪感受到少年站在身后之时,浑身轻轻颤抖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看,正好看到辰启棱角分明的颌角。
他在目不转睛地端着自己的手舞剑。
非常认真,
一招一式,徐徐展开,脚步轻移,如同双人在舞动一般。
少女的目光直直仰视那张面孔,
初见时候,张狂挑衅蛇人救她,是他;
逛街时候,腼腆窘迫的是他;
尚绣阁里白衣惊世的是他;
以一敌二,霸道无敌的门神也是他;
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
虽然只是认识了不到一天,可是她却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
就像此刻,靠在这白衣少年身前,
像一团火在烧,如何可以忘掉?
她忽然好想就这么一直舞剑舞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花园之中,月光摇落,两双脚步错乱有致,在地面划过一道道无形痕迹。
上官雪没有记住剑法,她就像一个安静听话的木偶,但是慌乱的心却如小鹿乱撞,只知道跟着一个强有力的身躯移步。
就像度过了无数岁月,夜色无声,唯有心跳如春。
此心此剑,什么都没有记住,却又什么都记住了。